虚臾水袖一划，棋盘连还没整理好的棋子一蓦地消失，他已经决定了, 只要林清栩在的地方，他坚决不敢把棋盘拿来！

林清栩抿开唇，笑的一脸无害：“祖爷爷，我先提第一个问题了？”

虚臾心悬在半空中，僵硬地点头，生己晚节不保的后怕。

林清栩笑容扩大：“不许说谎哟。”

虚臾眼神一虚：……他哪里是哪种人。

林清栩这才定了定神, 慢慢收敛了脸上的嬉笑，正色起来：“阿衍说他体内产生了鬩涅, 鬩涅对他的身体具体会产生什影响？”

林清栩没有犹豫, 直接切入正题。

昨晚苏衍丝毫没有提及有关他身体问题究竟怎表现，林清栩想问, 却总是话题的苗头刚升, 就被他以其他话题替代。

之后，她才确认，是苏衍不想让她知道。

虚臾见她容色认真肃穆起来, 心先是一松，之后又一紧。

“鬩涅的影响，不仅是身体上，还有心灵上的。”虚臾也难得严肃地摆正了身体，言语正经的时候还是看几分仙气，他继续道：“衍那娃娃应该和你说过，他九岁便被鬩族袭击，如已经十一年过去了。”

林清栩默默点头。

“普通人的身体根本难以承受鬩涅的侵害，更何况是一个孩子。我当年看到他时，他已经虚弱地近死，却还是坚持着和那股于他而说强大到无比及的鬩力对抗。”

虚臾扶额，哀愁地叹了气。

苏衍毕竟是他的苏家延续香火的重要一环，他遥想起当年的记忆，仍不免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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