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太大,汪濡和萧艳闻声赶上来,看见空荡荡的房间和站在窗边的沈渊,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那条龙。
萧艳暗心惊,抬眼看向沈渊,恰好沈渊侧过身来,她为蛟王身上的寒气所慑,霎时如遇临渊之惧,蛇眸惊恐震动,意识俯首跪地。
汪濡也不好受,腑脏翻江倒海,强忍着才没失态。他走上前几步,额头上已经冒冷汗,哑声问:“走了多久了?”
沈渊冷着脸没回答,老鸨在后面哭道:“入夜不见的……大概有,有三个时辰了……”
屋子里的寒意又加重一分,凡人还只是本地畏惧,却苦了两只妖。千年的蛟王,兽威累如沉山,此刻铺天盖地地压来,几乎要将他的肩膀压垮压碎。
萧艳已经快承受不住,体内躁动,嘴里嘶嘶吐信,眼看着真身就要破茧而,汪濡见状赶紧喊道:“沈渊!”
“嘶——”
一声压抑痛苦的嘶叫后,萧艳扑倒在地上,满身是汗,湿透的鬓发黏在脸上,蜷曲分叉,像极了蛇信。
骤击湖面的暴雨停了,寒意如潮,又唰然退去,空气恢复了原先的微凉。沈渊站着没动,脸隐在一片黑暗里,看不清表情。
老鸨哆哆嗦嗦地跪在萧艳身边,嘴里喃喃语,被吓得面无人色。
“已经这久了,估计是不会回来的。”汪濡提醒道,“你也不……”
“接着找。”沈渊打断他,咬牙恨道:“只要没回东海,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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