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君看起来没有怀疑，他只说：“还有呢？”

“我一开始很感激他。”司机脸上的表情有些迟疑，目光也有些闪躲，“但是后来……他常常跟我说些奇怪的话。”

司南星好奇地问：“什奇怪的话？”

司机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开不了般说：“他一开始问我，觉得我的家人会为我伤心几天，记得我几天。”

“我当时就有点不高兴，还跟他说，假如他这就忘了我，开开心心过后面的好日子了，那也是好事！”

“他就、他就神神秘秘的笑，说我是嘴硬！我当然不会那想！”

他说着说着有些激动起来，烛幽君冷眼看着他：“但你还是被他的话影响了。”

司机闭上了嘴，垂头丧气地蜷成一团：“我已经死了。每天不用吃饭也不用睡觉，不就只剩瞎想八想的时间了吗？”

“慢慢的，我看见子用零花钱给我老婆买了个蛋糕，我老婆笑了，我都会想，她怎笑呢，我才死了没几天，她怎笑呢！”

“我知道这不对，但从他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以后，那些、那些不好的想法就好像在我心里发了芽，怎都挥之不去……”

烛幽君拧起眉头：“你之后有没有再遇见他？”

司机讷讷地点了点头：“我跟他……抱怨了一。他跟我说，这是人之常情，问我信不信，其实我死了，我的家人就算没表现来，但其实心底也会觉得高兴。”

“因为我没用，我挣不了大钱，每天上班的那些钱也不够家里用，还得半夜来开黑车……”

他说到这里，居然忍不住委屈地吸了吸鼻子，“他说，分明是因为我没用，才得打两份工的，但我却认辛苦，平常在家里一副大爷做派，如果没有我，他俩说不定过得更轻松……”

“我、我就不知道怎了，怨气上头，觉得己死了也得争这一气，我还开车挣钱！”

“他说他愿意帮我，就帮我制造了这个小幻境，他说只要把人拉进来了，我就开着车载他走……我一开始真的只是想送他到目的地！真的，你信我！”

烛幽君居高临地看着他：“但你心中怨气已生，你压制不住己的情绪，越和活人接触，越发觉己与他不，只会更快化为厉鬼。”

“日如果我不来，他二人都活不去。”

司机抱着头哭起来：“怎会呢，怎会这样呢，我不想害人的！我一直是守法公民啊，我就偶尔叫价高点，从来没有害过人！”

司南天看他哭得有点不忍心：“哎，你也别哭了……我、我再分你个蛋饺好不好？”

司机一边流泪，一边迅速端起饭盒盖，从剑笼缝里递了去，司南天禁不住他的目光哀求，还分了他一小别饭。

李妙拧起眉头：“听他这描述，倒像是个擅长玩弄人心的妖怪。说实话，会这种本事的妖怪不，但近些年还敢这大摇大摆做坏事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