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没有多余的表变化，他没有去试图亲近小孩，而是跟朋友打招呼似的开：“我叫沈可衍。”

小孩站在门不知道是盯还是瞪看他，不说话，过去好一会，又转身回了房间，没两秒从房间里来，手上拎着个书包，走到了客厅里，一屁股坐在茶几旁，从书包里掏作业放到茶几上。

这动作倒是有几分乎沈可衍的意料，可能是小孩妈妈前面铺垫得太多，沈可衍以为他至少要跟小孩困难沟通少说半个小时。

不过小孩既然自己坐写作业了，沈可衍也不多言，过去跟小孩隔了一段恰当距离，同样在茶几旁坐。

他坐后看了眼小孩作业本上的名字，穆博安。

接来的整个过程乎沈可衍意料的顺利。

穆博安虽然全程都臭着一张脸，也不跟沈可衍沟通，也并没有他妈妈所说的排斥他人或有动手的暴力倾向。

虽然这些都没有，这孩子写作业需要人辅导倒是真的。

年级的小朋友一共就门科的作业，穆博安写每一门都是同款分分钟就要撕作业本的表。

他遇到不会的题目，会问沈可衍，是不说话，就把作业本推过去，用铅笔戳题目。

沈可衍如果直接告诉他答案，他会没有表变化把作业本拿回去填上答案，沈可衍如果教他解题步骤，他整个人就会看起来特别暴躁，整张脸憋得通红，紧着手里的铅笔看起来要发脾气。

好几次这样，在沈可衍都以为他要发脾气的时候，他却都会在临界上往窗外看，看片刻以后，扭过头来表依然难看，能明显觉到他的脾气被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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