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是会受影响的啊,是,它不会骗人,但是它不一定反映的是事实的真相啊!”这样的道理,柏溪子不应该不明白的,祁玉叹了一口气,关心则乱,就算是柏溪子这样的七窍玲珑心,也没办法在程知懿的事上面保持冷静理智,说到底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对程知懿用情太深了。
想到这里,祁玉放缓了语气:“柏总,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坏事做尽却从不忏悔,还有一些人却因为太善良,总是为一些小小的错误心存愧疚,从而把一些原本不属于他们的罪孽背在身上。”
柏溪子沉吟了片刻:“你是说,也许他的潜意识放大了自己的过错,认为自己有罪,但事实上潜意识有被误导的成分?”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现在可以跟程警官正面谈一谈了,至少从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顾朵儿应该不是他杀的。有一些现场的情况只有他知道,你们谈一谈,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柏溪子看着祁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程知懿今天下班算早的,七点多就到家了,刚准备坐下喝口水,警服都没来得及换下,就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催命似地敲个不停。
他警觉地站起身来,习惯性按着枪先去看猫眼——一看人就傻掉了,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哗”地一声拉开门,柏溪子在门外不耐地抱怨:“开个门怎么这么久?”
程知懿梦游一般目瞪口呆地看着柏溪子走进来,还顺手把门替他关上了。
“发什么呆呢?!”柏溪子转头一看程知懿还傻愣愣地站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程知懿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上去就搂着他的腰把人揽进怀里,“你怎么……怎么……”他有点语无伦次的,“怎么也不先来个电话,万一我要是不在家,你不得……”
“我看着你上来的。”柏溪子温柔地替他整了整衣领,一双眼睛脉脉含情看着他:“你穿这身警服……真帅。”
程知懿被他这样一看,心跳直奔着两百就去了,他用手托着柏溪子的下颌,急切地想要去吻他,却被柏溪子拿手掌捂住了他的嘴:“等等,我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儿?”程知懿抓着他的手腕哼哼唧唧的不高兴:“亲完了再问不行吗?”
“不行!”柏溪子很坚持:“你亲起来就没完!!”
“……”程知懿沉默了片刻,承认他说的在理:“好吧,你要问什么?”
“顾朵儿是你杀的吗?”柏溪子也不拐弯抹角了,上来就直切主题。
程知懿一愣,这个问题来得太突兀了,突兀得他一时间都有点反应不过来,半晌才说道:“我不知道。”
老程终于上线了,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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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坐到我身上来。”
“什么叫不知道?”柏溪子很严厉地看着他,来势汹汹。
程知懿在柏溪子如炬的目光里,瑟缩了一下:“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
“回答我的问题啊!”柏溪子用两只手捧着程知懿的脸颊,逼他跟自己对视:“顾朵儿,到底怎么死的?”
程知懿看着柏溪子无比认真的表情,敏锐地意识到,可能发生什么事了,要不然柏溪子不会不顾一切亲自上门来问他。而且柏溪子问的是,顾朵儿是不是他杀的,为什么他会这么问?那天晚上的事除了他自己和他师父,应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啊?!
“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程知懿忐忑地问道,心脏狂跳,冷汗也出来了,原本紧紧搂着柏溪子腰身的双手渐渐卸了力道放开了一些。
“告诉我实话,我才能帮你啊!”柏溪子却依然紧紧捧着他的脸,急切地说道。
程知懿看着那张焦急的脸上,满是担忧和心疼,刚刚一瞬间涌起来的胆怯、慌乱以及被放弃的恐惧渐渐消解了。柏溪子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也不是来落井下石的,他是因为担心自己才来的。
在那双眼睛亲昵温暖的注视下,程知懿慢慢镇静下来,他重新搂紧了柏溪子:“这件事……有点复杂。”
“那就从头说,一五一十地说,事无巨细地讲,”柏溪子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要知道全部的细节和过程!”
程知懿顿了顿:“能坐下说吗?我们要一直站在门口吗?”
五分钟后,柏溪子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从程知懿手上接过冲泡好的热茶,有点急躁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快点,过来坐。”
程知懿贴着他坐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腿:“坐到我身上来。”
柏溪子脸一热:“说正事呢,像什么样子。”
“我要抱着你才说,”程知懿搂着他的腰耍赖:“要不然我没有安全感。”
柏溪子有些无奈,但还是纵容了程知懿,顺从地靠进他怀里:“你抱也抱了,还不说,是想急死我吗?”
程知懿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从哪儿说起呢?”
“就从……你和顾朵儿怎么认识的说起吧。”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吧,那时候我刚刚从警校毕业,在丰州一个派出所当民警,顾朵儿的学校在我那个辖区,有一天晚上,她们和另一拨人在KTV起了冲突报了警,正好我值班出警,就认识了。”
柏溪子犹豫了一下,问道:“她长什么样儿?”
“她?”程知懿回忆了一下:“应该很漂亮吧,时间太久了,有点记不清了。”
“后来呢?”
“后来她经常来找我,时间久了我们就处对象了。处了大概一年多吧,但是中间她一直跟她那个前男友纠纠缠缠扯不清楚,有一次还被我捉奸在床了。我想跟她分手,可是每次一提分手她就闹自杀,弄得我也不敢提了,但是这样次数多了就觉得很压抑,也很郁闷。”程知懿的声音很低沉:“我从小,最讨厌出轨、不忠诚的人了。我妈就是这样……她出轨之后,我爸就性情大变,整天不是酗酒就是家暴,整个家都毁了。”
“所以你就杀了顾朵儿吗?”柏溪子问。
“没有!”程知懿立刻否认,可是接着声音就小下去:“……没有……我没想杀她的……我跟你说过的,我有病,有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而且那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有这个病,也没去看过医生,没吃过药。”
柏溪子叹了一口气,安抚地拍了拍程知懿的手臂:“顾朵儿死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究竟跟你有没有关系?”
“那天晚上……”程知懿深吸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拒绝回想那天发生过的事,像是有些害怕似地,他箍紧了柏溪子:“我们吵架了,她说她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