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为了柏金所的转型,柏溪子是如何殚精竭虑、夜以继日地拼命。正因为如此,他明明心里清楚柏溪子是在用工作逃避跟他相处,憋在胸口那股气却撒不出来。
说实话,有柏溪子在,他真的觉得轻松很多。
就是那种,特别踏实的感觉,就好比自己孤身在沙漠里没头苍蝇般转悠了很久,然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说,你跟我走吧,我有食物和水,还有地图和指南针。你心里明白,只要跟着他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定能走出这片荒漠。
可是他又不甘心,他千方百计威逼利诱让柏溪子回来,又不仅仅是为了柏金所。说到底,他真正想要的,还是柏溪子这个人。
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都要不择手段地拿到,但是人和东西毕竟不一样。虽然柏溪子被他捆在身边了,可他只捆住了一副躯壳,人心是捆不住的。
人心,是要靠养的。
所以他改了脾性,收敛了锋芒,耐着性子,学着用心待他。他不再去夜总会疯玩,也跟从前那些莺莺燕燕断了联系;他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生活上嘘寒问暖变着法儿地讨他欢心,工作上全力支持他;柏溪子要整顿人员大清洗,他就扮黑脸列名单;柏溪子要推转型,他就在董事会力排众议做他的后盾;只要柏溪子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给他摘下来。
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为了另一个人磨平自己的棱角。
可是即便他放下身段,百般讨好,柏溪子对他依然很冷淡,任何时候跟他说话都是公事公办的口气,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他知道他怨恨他,他还没有放下那个人。
花了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依然养不熟他,既然如此,不如干脆毁了他!
这个念头从脑中冒出来的时候,阮嘉韫自己也吓了一跳,可是下一秒,当他把目光投向柏溪子的时候——
他低着头仍然在写那份文件,蓬松的卷发下露出一截光洁修长的脖颈,耳朵薄而白皙,睫毛纤长绵密,下巴的线条很优美,细长的手指骨节分明……
阮嘉韫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很久没碰女人了。
男人他没搞过,他不好这口。但如果对象是柏溪子的话……似乎也并不难接受。
略微迟疑了片刻,他起身绕到柏溪子背后。
柏溪子很警觉,立刻转头看他:“你还不走?”
爆发是一瞬间的事。他扑过去按着柏溪子的头把他压在书桌上,在他做出反应之前反剪了他的双手。
柏溪子的脸被他压得贴在书桌上,桌上的文件和办公用具被推得滚了一地。
“阮嘉韫!你要干什么?!”柏溪子又惊又怒,挣扎着想把头抬起来。
但阮嘉韫手法很专业,力气也大。他舔了舔嘴唇,搭着眼皮俯视柏溪子,眼神暗沉沉的:“哦——我想做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说话间他把大腿强硬地挤进柏溪子的两腿中间,迫使他分开两腿,然后不怀好意地往上顶了一下,猥亵的意味十分明显。
柏溪子脸都挣红了,卡在他两腿之间的那条腿,让他心慌。但阮嘉韫比他高,也比他结实,单论力气和体能,他在阮嘉韫那里讨不着好。而且他们一起练马伽术六年,他从来没有赢过他。阮嘉韫知道怎么才能制住他。
硬拼没有用,得动脑子。
继续催啊!!说不定催一催明天就能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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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你想要的只有这副肉体吗?
“你想清楚了吗?”柏溪子斜着眼睛向后去看阮嘉韫:“你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是怎么做的吗?”
“无非是换个不同的洞插。”阮嘉韫用一只手攥着柏溪子两只细瘦的手腕,用力向上提,压在他的肩胛骨中间那个位置,然后腾出一只手来撩起柏溪子的西服,顺着他的侧腰慢慢往下摸:“做一次就会了。”
被他的手碰到的地方,柏溪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强忍着恶心:“那是个用来排泄的洞,你能受得了?”
阮嘉韫的手停了一下,脸色顿时有点难看:“你不用说得这么明白!”
“呵……这就是事实啊,男人和男人,那叫鸡奸。”柏溪子轻蔑地哼了一声:“你今天要是做了,你就回不了头了。从今往后,你就是别人嘴里的基佬。三年前我为什么离开你还记得吧?你也想被钉在这样的耻辱柱上吗?”
阮嘉韫眼神一沉,他被戳到痛处了。内心的松动立刻就体现在动作上,他攥着柏溪子的手迟疑了,没那么用力了。
柏溪子等的就是这样一个时机,他腿上蓄力,猛地一个旋身,就着被反剪双手的姿势,以右手的后肘去击打阮嘉韫的脸。阮嘉韫一瞬间的分神使他错失了压制住柏溪子的机会,柏溪子旋身的去势已成,他压不住了,不得已只好往后退开一步避开柏溪子的肘击。
转动的过程中他的一只手掐不住柏溪子的两只手腕了,被柏溪子挣脱了,电光火石之间就见柏溪子的左手在桌上捞了一把,接着飞快地在身前划了一个圆,指尖银光一闪,直接冲着阮嘉韫的脖子划过去。
阮嘉韫已经来不及再退了,只得上半身向后一仰,有什么东西擦着他脖子的皮肤就过去了。躲过这一击后他迅疾向后退了两步跟柏溪子拉开了距离。
柏溪子胸口剧烈起伏着,一边急促地喘气,一边高举着左手对准他。
他这才看清,柏溪子的左手上握着一只钢笔,银色的笔尖上沾了一点鲜红色的东西。
是到了这时候,他才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刺痛。
阮嘉韫用大拇指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下,拿到眼前一看,果然,是血。那只钢笔的笔尖上沾的是他的血。
他把大拇指拿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上面的血迹,然后用阴鹫的眼神看着柏溪子:“下手真狠哪——”
柏溪子被那双眼睛里的森寒盯得后背发麻,却依然没有半分退缩地拿钢笔尖指着他:“阮嘉韫,不要乱来,你还没有做好准备,别慌做决定。”
阮嘉韫把肩膀向后打开,扭了扭脖子,做了一个活动筋骨的动作:“我要是说我做好准备了呢?”
“我知道你把我弄回来不仅仅是为了柏金所。但你想要的只有这副肉体吗?”柏溪子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如果你只是想满足你下身那个玩意儿,那你找谁都一样。我的洞和别人的洞也没什么区别。但如果你想得到的是我的灵魂,你觉得你现在做的这些,配吗?就凭短短三个月,你觉得我就能回心转意?你也未免太天真,太急功近利了吧!”
阮嘉韫垂着眼皮笑了一下。柏溪子说得对,三个月了,他不是没对他动过心思,但他确实不想用强的,他又不是只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