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
他忽然恍悟一件事,祝政昨夜深夜到访,极有可能是为着白苏子行针一事,幼清深夜知会了祝政。
常歌指间摩挲着那块桂木棋子,只觉粗粝硌人。
“都进来。”
二人推门而入,并排站立,还不住你推我搡,相互看不顺眼。常歌皱眉:“看不到在见客人么?”
“我告诉他了!他非说什么天时地利的歪理邪说——”
“禀将军。”白苏子直接打断他,“昨日也告知过您,血气逆行需合天时调养,何时行针何时顺气,皆有定法,并非我无理胡闹。这也……”他朝屋内瞟了一眼,没敢说太直白,“这也与襄阳有益。”
真是来得巧。
这位兰公子行事古怪,言语之间又多有胁迫,正让常歌百般不适,白苏子这么一闹,他反而抓着机会推脱:“怪我,我粗心糊涂,倒把这事忘了。现下确是行针时刻,我便先行退下了。军粮一事,兰公子与襄阳太守商议……”
“不必。”泽兰活跟没听明白逐客令似的,回道,“医者事大,将军在此行针即可。无需在意我。”
见客人发话,白苏子立即美滋滋地在常歌身边坐下,一副得胜表情。
幼清仍不依不饶:“将军勿要太过于信他,先生昨日——”
“行了。”
他原本没有多信任白苏子,幼清这么一说,常歌忽而攥紧手中棋子:“你下去吧。我自有数。”
幼清愣愣站了半天,潦草行了一礼下去了。
“今日行针右臂。还请将军拉起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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