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上五分,天怎么这么热。树木都卷曲着,湛蓝的像是洗过一样的天看不到一朵云,撤走了遮羞布,所有泥泞都显露。
他伫立着,已然褪去了过去少年的青涩,外露沉稳,但如今说出来的话却又无比孩子气,明明是质问她的话,却叫她怀念的不行。
在当了记者以后,她也算是看尽了人生百态,比如楼下卖包子铺子的汉子嘴里念叨着的出息闺女,实际上是被人包养的情.妇,被发现后正室将她追着打,所有体面在那一刻全部摧毁,成为了世人口中的笑话,汉子关闭了铺子,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但是月色浓时,总有人说,能看见一个身影偷偷溜进富人区的地下车库,一个月后一场大火,所有都化为灰烬。
这个案子,叫程夕瑗恍惚了许久。
前面站着的男人就看着她,等待着她的说词,等着拆穿她拙劣的谎言。
两个人默不作声的时候,程夕瑗觉得呼吸这个东西,实在是多余,胸腔里的心脏怦怦不停,她想起原来他小心翼翼的试探,大概也是这种心情。
“没有委屈。”程夕瑗低着头,笑了出来。
她的视线落在他垂在身侧的手臂上。
“我能委屈什么,要委屈的你也说了,一直都是你,我没什么该委屈的。”
像是自言自语。
徐靳睿一怔,原以为她会说些什么别的,比如说那都是有原因的,借口,唯独没料到她会承认。
他这些年在部队里,说不想程夕瑗,那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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