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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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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又说了会儿话,长公主想到家里驸马还等着她的消息,只好恋恋不舍离开。

长公主离开一盏茶的功夫,专门负责看守楚长宁的侍卫又迎来了一位贵人。

元珍公主与赵嫣然来时,楚长宁正喝着一碗陈皮薏仁老鸭汤,是长公主命厨房专门为她熬的,健脾养胃,祛湿排毒。

“哟,这种乌糟糟的地方你也能睡得着觉,吃得下饭。清平县主还真是能屈能伸,换作本公主恐怕不行。”元珍拿袖子掩了掩口鼻,颇为嫌弃,若不是为了奚落楚长宁,她才不来这种鬼地方受罪。

老鸭以小火煨了一个时辰,佐以陈皮和姜片,熬得清亮浓香,诱人极了。

楚长宁拿汤匙搅动汤水,不咸不淡道:“是啊,换做是元珍公主早就哭爹喊娘。依稀记得公主小时候不会骑马,从马上摔下,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啧啧啧。”

元珍鄙视不成,反被对方鄙视,登时眉眼俱冷,抬了抬下巴:“本公主才不会像你一样蝎蛇心肠,视人命如草芥。前日子我出宫去许家,瞧着许夫人和许老太夫人哭得肝肠寸断,许郎中一夜之间白了头发。楚长宁,这都是你做下的孽。”

楚长宁品了品,元珍这是在为好友控诉她犯下的恶行?

自事发后,所有人一边倒的指责她,希望她认罪。大理寺面上对她态度恭敬,可在那些侍卫官员眼里,她已然是个犯人。

解释的话,她对人说了很多遍,除了身边亲近之人,没有人愿意信她,楚长宁也不想再浪费口舌。

可元珍公主是替许小姐鸣不平,深交挚友,必然情深厚谊。楚长宁可以理解元珍的心情,她认真解释道:“我与许小姐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此毒手?”

“宁远侯府的赏花宴会上,你口口声声说,就凭你是县主,别说是罚跪,就是打杀了烟岚,也是理所应当……御花园里,有宫人看到你刁难烟岚……花灯庙会上,玉器店的掌柜和伙计也看到你们二人争夺一只玉镯子……烟岚的婢女纸鸢亲口指认,她被姑娘打发去买糕点,临走前看到你的婢女去找烟岚。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认罪,还想抵赖?”

见楚长宁陷入一阵沉默,元珍痛心疾首道:“楚长宁,你就嘴硬吧!两日后,大理寺和刑部共同开堂审理此案,你还是赶紧把夏竹那个丫鬟的行踪说出来,向我父皇低头认个错,或许父皇看到你诚心悔过,会从轻发落。”

楚长宁平静道:“我说过了,不是我。夏竹另外替我办私事,这件事暂时不能说。”

关于春盈身世之谜,横竖也不是什么好事,楚长宁最担心的还是以母亲爱恨分明的性子,万一知晓,不知道最后要怎么收场?

算算时间,夏竹还有五六日便能赶回来,到时自然明了。

元珍见楚长宁云淡风轻,半点不替自己操心,更无半分悔过之心,显然是以为有太后和长公主在背后撑腰,自己可以如往常一样平安抽身。

她冷笑:“楚长宁,你死有余辜,这回连太后也护不住你。”

话落,元珍拂袖离开,赵嫣然犹豫地往楚长宁方向看了看,跟上去。

刚出大理寺,迎面撞上八皇子,元珍在婢女的搀扶下钻进马车,挑开帘子,瞧见八皇子走进大理寺。

“八皇弟素来与人不亲近,怎么会到大理寺?”

听到公主的问话,赵嫣然答道:“公主您忘了,上回我们出宫去见烟岚最后一面,当时八皇子冲撞了您,是清平县主解的围。”

赵嫣然的话,点到为止。

元珍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八皇弟倒是会献殷勤,也不怕公主府的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却说楚长宁见到八皇子时,微微诧异。

八皇子同样再看楚长宁,见她面上表情:“县主见到我,似乎很惊讶,难道是我会错了意?”

楚长宁一手抵在额前,半靠半卧,裙摆铺满了整个贵妃塌,另一只手握住看了半卷的书册,眉眼慵慵懒懒:“哦,我给了什么提示,以至于叫八皇子会错意?”

若是换作从前,八皇子定要思前顾后,走一步看十步。

如今公主府陷入水深火热,他若不站队,错过这次机会,往后再难有这样的助力。

李筠沉吟片刻,只道:“我的人正在追查挟持公主府丫鬟的那名死者,只要查到来历,相信会有线索,很快可以还县主一个清白。”

良久,等不到楚长宁开口。

二人相对无言,八皇子很快告辞。

从暗室出来,迎上头顶的刺眼光线,八皇子眯了眯眼,依稀看到一个穿黑色劲装的男子逆光走来。

程玄的目光在八皇子稍显稚气的白皙面庞上一扫而过,放在身侧的手掌握成一个拳头。

擦肩而过,程玄迈入了深幽昏暗的过道。

八皇子微怔了怔,只觉得方才过去的那人,侧脸线条似乎有几分眼熟。

深长幽静的通道里,程玄来时,就看到楚长宁以手抵额,瞌眼春睡。

她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却不但不显狼狈,反而一派从容矜贵,自有傲骨,连额前落下的一缕碎发,都美得恰到好处。

楚长宁是一位‍​‌美‍​人​‎­‌‍,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前世,程玄也不是没见过比楚长宁更美的女子,却不曾像眼下这样直愣愣地盯着瞧。

榻上的‍​‌美‍​人​‎­‌‍似有所觉,浓密的羽睫眨了眨,眼眸睁开,如一汪清澈湖水,坠入了万千星辰。

一整日里都是看书,再没有别的打发时间的玩意儿,看得乏了,楚长宁闭目养会儿神。

听到脚步声,她还以为是八皇子,哪想一睁眼,看到的人是程玄。

楚长宁坐直,端坐在贵妃塌里,下身铺开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如花骨朵儿一样收敛起来。

她慵懒的嗓音,透着几分不耐烦:“你又来做什么?”

程玄抿了抿唇,沉默地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裹的东西,他没想过楚长宁会纡尊降贵地起身来接,自顾自地从实木柱的缝隙里,往里推进去。

楚长宁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瞄了瞄油纸里的一串冰糖葫芦,脑门上写满了嫌弃,高傲地别开脸去:“本县主金枝玉叶,从不吃这种市井的粗鄙小食。”

程玄望她一眼,也不说话,默默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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