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衍庭不愿跟她多说自己在军营里的不公,他语气寒冷,带着火气,寻道:“爷们家的事,你管这么多作甚?”
崔婧雁梗了一下,轻蹙眉心,忧愁寡意,她动了动嘴,想去安慰宋衍庭。
宋衍庭则一下推开她,态度转变的极快,根本没有刚才的温和。
崔婧雁被他推的一晃,抬起的眸子望着门口,凌厉且不满,柔弱的气质变的锐利起来。
在他走后,崔婧雁的睡意早就消散,她坐在梳妆台前问了玄秋,才知道宋衍庭是和军营里的士兵出来采买东西。
她不禁冷笑一声,捋着自己的发丝,嘲弄道:“我还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会觉得宋衍庭与贺章之是同类人。”
她不必在玄秋面前伪装,她现在的模样没有了矫揉造作,像是换了人一般。
玄秋瞥了她一眼,崔婧雁不自然地垂下脸,继而想到了什么,又说道:“三皇子始终不往这边来,我可怎么办呐。”
玄秋问出了一句她早就想问的话,道:“你就这么笃定,会把三皇子勾搭到手?”
崔婧雁细眯着眼睛,神态有些许狐狸的媚色,她笑说道:“从来没有我勾不到手的男子。”
玄秋托着腮,想了想崔婧雁的“战绩”,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对了,给你说件事,你那个竹马离开靖州游历了。”
崔婧雁眼型恢复之前的原状,她撇撇嘴,放下玉梳,托着腮感叹道:“若是崔彦里没有得罪人,我或许真就嫁了郁青斯。”
玄秋嗤笑道:“那他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了你这么个货色。”
崔婧雁拍桌而起,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玄秋淡然道:“说上你两句,你还急了?你什么性子,我比你都了解你自己。水性杨花,好高骛远,真是绝配你。”
崔婧雁气得胸口鼓鼓,别说,她近来得了滋润,身材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她在心里咒骂了一句:贱人,通通都是贱人,等到时候我攀上三皇子,贺章之这些人,一个都别想逃!
她心里是这么打算的,但事实上,幸运并不眷顾崔婧雁。
一眨眼,宋衍庭入军营也有半月余,崔婧雁只见过他那一次,她也不晓得宋衍庭什么时候回来,所以这天她请了个戏班子,就在花园那边搭台唱戏。
崔婧雁百无聊赖的看着那正场戏,就听见那街外传来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还有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崔婧雁觉得自己的好心情全部给破坏了,她对玄秋道:“你去看看是谁在外面这么吵闹!烦死了。”
玄秋轻飘飘看了看她,敷衍道:“晓得了夫人。”
她小碎步打开后门,旁边的街坊四邻也在看这那热闹,只见一队人马抬着朱红色的木箱子,沉甸甸的压着他们的腰都有些弯,玄秋本想要数数一共多少箱,但是人太多了,眼都有些花了。
“娘嘞,你看看,这是谁家下的聘礼啊,这么多可真有钱呐。”
“听说好像是个当官的,他之前和离过,这是又再娶了呢。”
“再娶?那他之前的妻子要是看见这场面,估计得气死。”
“看不见咯,嫁到外地去了。”
“啧啧,这大手笔,估摸着这当官的肯定很中意这次的新媳妇。”
玄秋挤进了人群,听着她们的碎嘴。
一个带着孩子的小妇人插嘴道:“那新媳妇住的离咱们这不远哩,喏,就隔了两条街。”
一开始的老妇人说道:“哟,那边住的人可了不得,不是大富大贵就是当官的呢,一般百姓可买不起那边的宅子。”
“娘,刚刚有个骑大马的人过去了,我也想学骑马!”
小妇人敷衍道:“等你长大了,就能学咯。”
玄秋看着那长队,怎么总觉得这些妇人口中的官员就是主子呢。
和离过,而且前一个妻子还嫁到了外地,这靖州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也没几个。
玄秋这么想着,就伸长脖子直看,不过她出来的时候太晚了,领头的人早就没了影子,现在能看到的也只是抬着聘礼的其他人。
她没找到自己想看的人,不免有些垂头丧气,玄秋回了府里,来到了崔婧雁的身边,说道:“没什么,只是在送聘礼罢了。”
崔婧雁“嘁”了一声,阴阳怪气道:“这还没成亲呢,费得着这么大动静么,这不成心膈应人吗?”
玄秋笑了笑:“我看街坊四邻都挺为新娘子开心的呀,如果真要说膈应人,那恐怕只膈应到你了吧。”
玄秋真是丝毫不给她留脸,毕竟崔婧雁当初只不过一台小轿进了宋府罢了,走的还是后门,连侧门都不准她进。
崔婧雁掩唇一笑,眼眸泛冷,道:“我突然想起来,陆纭纭寄人篱下有段时日了吧?怎么没见贺章之说娶她呢?这事儿可不能耽误久了,要不然陆纭纭以后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啊。”
玄秋一愣,默不作声,崔婧雁还以为自己扳回了一局,结果玄秋接下来的一番话,让她彻底慌了神,瞠目结舌。
“我这记性真是太差了,竟然没有告诉你那件事儿,都怪我都怪我。”
玄秋笑容逐渐扩大,她说道:“真是让你失望了,我家姑娘和公子已经定亲了呢,靖州的官宦世家都知道这件事了。哎呀,差点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曾经官家女了,消息闭塞,也实属正常。”
崔婧雁扔掉盖着腿上的毛毯,站了起来,她这段日子过得滋润,好像迷失了她对玄秋的恐惧,崔婧雁小声地威胁道:“你不过就是他们的一条狗,有什么好得意的?”
玄秋以同样的声量回复道:“那你比你这个不如狗的东西强上百倍。”说罢,她扭头就走,不用回头看就知道崔婧雁表情扭曲着,玄秋直接从后门离开,才懒得去理会崔婧雁那个疯子。
不过她这么一走,倒是错过了好戏看。因为崔婧雁千盼万盼的三皇子楚淮鸣他终于来了。
楚淮鸣的出现令崔婧雁十分惊讶,但他并没有久留,只是坐在马车上,让自己的属下将东西递给她。
楚淮鸣本来是来见宋衍庭的,但来到这里却发现他还在军营里没回来府上,楚淮鸣暗忖不对劲,因为他们之前已经约好了。但面对着崔婧雁,楚淮鸣无法将事情告知于她,只好拿着买给侧妃的物件装着送给她。
崔婧雁却误会楚淮鸣对自己有意,要不然怎么会送自己头面首饰呢?
她看着俊秀的楚淮鸣,心思微动,反正自己本就是个放/荡的女子,要何矜持?当初不就是靠着这手段把宋衍庭给勾上了手么,现在只不过变成皇室之人,这有什么不敢做的?
崔婧雁对他撩拨起,眉眼多情,语气娇媚,她一袭紫衣,显得妩媚迷人,她的姿态拿捏的恰到好处,并不会给人一种轻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