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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筝抬头侧脸，没当着杜夏面，很轻地扯了嘴角，像是在戏谑，觉得杜夏也就这么回事。

杜浪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过来，这个弟弟上完了所有晚自习，刷不完历年来考题，他哥哥在另个男人手里了回，却被空虚反噬。

这又不是视频电话，杜夏便没怎么犹豫，接起后怕何筝听见似，特意背对着他，又缩回角落里。

何筝现在只觉得杜夏无趣，没心吃任何人醋，包括杜浪，没特意凑过去。他记得杜夏床头柜里有凡士林，就弯腰，手指勾着将柜门拉开——

何筝目光又饶有兴趣了起来。

杜夏只顾着把整个人缩得越小越，并没有发现何筝看到了自己胡床头柜里草稿。他心思都在弟弟身上，像杜浪承载了部分他未实现梦想。杜浪却言简意赅地告知他考结束前都不会校，别父母家人都想法设法在最后关头送补品吃食来给孩子补充营养，杜浪提前给杜夏警告，不允许他整这些里胡哨。

杜夏确实有过类似前科，每次统考前都会给杜浪炖十全大补汤，再买上箱牛奶，和榴莲樱桃之类水果起，让门卫室里保安通，送到杜浪所在班级。杜浪回回都很生气，打电话来劈头盖脸骂顿杜夏，杜夏知他骂完还是会吃，也就窝窝曩曩受弟弟气。

“年别再整这些东西了，”杜浪先骂为敬，不想再喝大补汤了，“你很有钱吗？你自己吃过榴莲樱桃吗？喝过牛奶吗？你认得上面洋文吗？你有这功夫给我炖大补汤，你自己个人时候，饿了，你有做过饭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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