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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久,何知渺就回来了。
笼罩在夏秋身上的身影一出现,夏秋就急不可耐的回过头,见何知渺回来,怯怯地问:“你还回来做什么?”
何知渺笑笑,扬了扬手里的红药水、棉签、水和一些面包:“你没走,我还能安心去哪儿?”
夏秋不说话,低着头看自己打圈的手指,咕哝了句:“谁知道你干嘛去了。”
何知渺无奈的摸了摸他身前的小脑袋,俯身蹲了下去,一条腿弓起,另一条腿低近地面,用沾湿了水的纸巾细细给夏秋擦着磕破皮的膝盖。
再用棉签不轻不重的按,把水都疹干才行,夏秋不做声,闷闷的生着自己的气。她知道何知渺是好心,是好人,可能什么都不图,也乐意伸手帮她。
但她心里就是躁得慌,像哭闹过后才得到心爱的玩具,却发现心心念念的玩具根本达不到自己的期待,甚至有些索然无味,配不上眼泪,也不值得祈求。
“何知渺。”夏秋喜欢连名带姓喊他,只因知渺这个名字很好听——了天地之大,方觉只身渺小。
就像何知渺的为人,内敛、温润,悄无声息的顾你周全,护你安稳,却从不多言。他极少生气,好似能包容以年轻为借口所犯下的所有冲动,如父。
用过来人的感同身受去原谅,以自身吃过亏的底线来提醒身边的小姑娘,却从不居高临下,如兄。
如父,如兄。这两个词对夏秋来说,都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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