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直播事故

林奈若无其事沿街走着。然而只有天晓得，他的两虚浮得像踩在沼泽里，不断沉。他的精神已经绷到极限，尽力牵扯着灵魂的碎片，以免被风散。他现在只想找个墙靠着，慢慢坐来，然后再也不动。哪里也不去，什也不思考。这个时候如有个富婆朝他打开温柔的被窝，那他一定会去的。

法布尔问他：“你接来的计划是什？一个富翁没了，再找一个吗？”

林奈没有回答。法布尔的声音就像隔着一层玻璃，传不到他的耳朵里。

法布尔用余光关注着走在身边的青年。

刚才他为什没有走到里欧面前，而是停了。他是害怕里欧吗，还是像他己说的，临时打了退堂鼓，不敢诱老男人？如刚才没有手，让他再接近里欧一点，也许就判断了。但到了那时候，就算他真的是恶，他也不是我的了。

在猎杀恶的过程中，最难的往往不是“杀”，而是“猎”——区混在人类世界里的恶。

猎人往往凭外在特征就识别低等恶，比如拙劣的外形模仿，或者恶的气味。

然而，越是高等级的恶，越善于外形模仿，也更好隐藏己的气味。因而，想要捕杀中等以上的恶的话，猎人需要的不仅是狗一般的嗅觉，更是画家一般的观察力，在细节中找到破绽。

比如发生在2013年的着名的戛纳珠宝盗窃案，闯珠宝店抢走那价值连城钻石的大盗最后就被发现是一只乌鸦怪。在他被捕后，人发现他的小仓库里收集了各种各样闪闪发光的东西，这是渡鸦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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