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

“怎么回家？”

小姑娘从秋千跳，“等你啊。”

少年乌瞳微敛，很轻笑了，“等我什么？”

“莞莞说天有家游乐场新开业，我想等你起去嘛。”

“我喜欢。”

“诶？为什么？”

少年蹙眉，表挺酷，“幼稚。”

“哦。”小姑娘也气，葱白的指勾着他的，晃呀晃，“没关系，我喜欢就行了。”

少年懒洋洋搭腔，“嗯？”

“你去我就把你——”小姑娘绞尽脑想措辞，蓦，眼睛亮，她得意又傲娇，“我就把你亲服。”

少年：“……”

“我爸爸说，听话就要被亲服。”

少年愣了半晌，眉眼浅笑，曲起手指在她光洁的脑门敲了，“知道什么亲么？”

“知道。”

回答的倒理直气壮，她勾着他的手指撒娇，“你到底去去？”

少年实在拿她没辙，无奈点头，“嗯。”

小姑娘欢天喜，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傲娇扬扬，“我就知道没有人会喜欢游乐场。”

“我只想被你亲服。”

“骗人。”

少年轻笑，“我骗人？”

小姑娘太兴，冲他招招手，“你低头。”

“什么？”

小姑娘瞧他合，索踮起脚尖，少年犹自愣神，“吧唧”声，脸颊像被小鸟啄了，湿漉漉的，挺。

少年瞬间僵直脊背，惊愕盯着她。

“哇，小哥哥你眼睛漂亮。”小姑娘扬起明艳的小脸，“就像……像……”

她皱了皱眉，半天，才又接上去，“就像童话里的妖精。”

“妖精？”

“对啊。”

他失笑，“你见过妖精么？”

小姑娘摇摇头，趴在他耳边小小声说，“我哥哥说，妖精很可怕，会咬人。”

“小哥哥你会咬我么？”

少年微微怔，垂眸注视着她。

小丫头像真的害怕，眼望着他，良久，少年低头靠近她，伸手了她乎乎的小脸，言发。

“等你大——”

少年顿了，嘴角微勾，没再搭腔。

蒙蒙雾气里，小姑娘双手背在身后，嘴里哼着首英文歌，快乐得像只刚被放笼的小鸟。

少年单手兜，维持着冷清的模样，跟在她身后，乌黑深邃的眼却暗了去。

等你大。

还要多久。

……

场景快速转换。

黑白色调的游乐场。

草很深，像废弃了很久。

苏临茫然站在中央，旋转木马咯吱作响，空无人。

苏临信步往旋转木马走去。

小姑娘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哥哥——”

方才还呈现黑白的色调，陡然间便涂上了烈的色彩。

少年眉目冷清望着她，小姑娘蹬蹬蹬跑过来，管顾像只无尾熊样挂在他身上，小脑袋在他颈间处蹭啊蹭的，“我以为你都喜欢我了。”

他抱着小无尾熊，语气无奈，“来。”

她摇摇头，“我。”

少年被得毫无脾气，索换了手，将人打横抱着。

小姑娘勾着他脖颈，明媚的眼直勾勾望着他，“你电话里说讨厌我，真的么？”

“？”

“你还说最讨厌帮我买小黄鸭。”

“……”

“你还说根本认识我。”

“……”

“我叫你砚砚，你也理我，准我叫。”

小姑娘越说越气，葱白的指尖戳他脸，小脾气上来了，就任到行，“我就叫，砚砚砚砚砚砚——”

他偏头躲开，着小姑娘漂亮的指尖，“你小复读机么你？”

“我还给布偶猫取了个名儿，也叫砚砚。我天天叫，夜夜叫，烦死你。”

少年啼笑皆非，勾了勾她的细腰，抱紧。

良久。

她扳过他的脸，认真又专注盯着他的眼睛，“小哥哥你要讨厌我了，你就告诉我。”

少年懒洋洋搭腔，“嗯？”

“我就再去找个漂亮小哥哥，再也跟你朋友。”

“……”

“我还要给漂亮小哥哥取名叫砚砚。”

“……”

“我还要把你忘得干二……唔……”话音未落，猛被他扣在怀里，鼻尖被撞到，小姑娘呜咽声，满抗议，“痛！”

少年乌瞳沉沉，低头在小姑娘耳边说了什么。

苏临怔然望着朦胧的身影，雾气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