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思及那日程况于营外相劝，始终不减手力道：“公主所言，另有其人。”

重睦明显被戳了心事，眉间微动，别开双眼，顾左右而言他：“本当时定只随笑谈，不得数。”

顾衍骤然松手，黑发散落，衬得重睦越发不知所措。

“甚，”他面上难得浮现笑意，温和自在：“官本还忧心，公主心系风遁将军，致使旁人再无机会。”

顾衍仿若不知自己所言有何问题般起告退，独 留她石化般怔在房内，连续数日都未再打扰。

只听闻这些日子他不与程况外狩猎，便前去库孙王与须卜哲议论典籍，每每回到客栈倒头入眠，本不给重睦寻他说话机会。

临近腊月末时，积雪愈发严重，眼看此行越拖越久，每隔个时辰便有风雪突如其来，重睦索性不再继续等待，于腊月十决意两日后无论天气如何都要启程返回平城。

发前最后晚算逮到顾衍回来得早，她正待上楼去寻他问个明白，没成想竟被匆忙入客栈须卜哲疾步向前拦住形：“臣见过将军。”

重睦无奈笑道：“须卜人不必多礼。”

须卜哲遁声立直形，环视整个楼厅，确认此除却重睦之外已无旁人后方才小心翼翼将手之物递：“世子殿感念将军与驸马人恩，特以此物相赠。”

意识想起顾府院木犀牛，重睦有些犹疑，试探般接过那圆筒木匣。

其内物件似乎无甚重量，想来并非孙义平日所擅之木制机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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