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愿，亦如欧阳院正多年所授：“满目河山，家国故土，是大周民共负之责。”

既无法成为如八姐姐般巾帼英豪，那么嫁往他乡，维护两国交，共同抵抗渊梯，也未尝不可。

所以当宴上孙义提求娶议亲，众人皆默时，独重昭自请而，生生惊住半数席间之人。

重睦看得镇元帝有些迟疑兼犹豫，但他显然并非在意重昭远嫁之苦，而是时想不太清楚重昭身后外戚势力如何，会否影响朝堂稳固，逼得他不得不上朝理。

窃窃私语间，封贵妃越过贤妃与淑妃身形看向在妃末位坐席的方德妃，见她面如常似乎早已料到重昭此举，终是捺住开之心，未免多管闲事。

“赐周，”镇元帝倏声，眼神缓缓移至重睦身前，示意内侍为她斟酒：“此事由全权负责，依照礼制，备全嫁妆与交予库孙之赠礼即可。”

不等重睦应答，殿内某忽传来几声咳嗽，重睦顺势向座看去，没由来打了个冷颤。

欧阳院正的年岁与封老将军相近，须发尽白之间仅余几丝黑，鹰眼如炬，立于殿中时虽悄然无声，周身已自然生压迫之势。

“陛，老臣以为，此举不妥。”

他抬袖行礼的动作仿佛尺量般规整标准，重睦瞧在眼底，算明白顾衍之仪从何而来。

“库孙虽与我朝建交许久，始终关外极寒。”

欧阳院正面无表时还勉强称得上和蔼，旦开牵动面上沟壑移动，顿时显得凶神恶煞，令人胆寒：“前任世妃嫁去图鹿城不过两年便香消玉殒，老臣不敢否认世殿之诚心，但如此恶劣环境，又该如何请我朝放心将公主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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