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玻璃渣子猛然灌进他的脑海里,视线变成连绵的白,接着一晃闪过无数光景。
意识迷蒙之间,他在零散的旧时记忆里看到了一幅画。
交错的枝杈、振翅欲飞的雀鸟,还有画龙点睛的一抹红色。
是任伯年的花鸟图,同样的一幅画正挂在他父母家楼梯间的墙上。
第一次见到这幅画的时候陆修还在上中学,他爸陆宗儒带着他出席拍卖会,发黄的脆弱纸页被封闭在玻璃展柜里,穿着红色高开叉旗袍的司仪宣布可以开始叫价了,可是台下一片鸦雀无声。
半晌,陆修举起他爸放在一旁的号码牌,举了起来。
司仪眼睛很尖,就像是坑蒙冤大头一样,飞快地读出他举起来的那个号码:“1011号贵宾一次。”
“傻小子,你看不出来这是幅赝品啊?”陆宗儒压低声音对他道,“画上的那点红梅花倒是画得不错,可是一看就是后人添上的,假得多明显啊!”
当时陆修还只有十几岁,他定定地盯着台上的画,固执地说:“这幅画一定是真的。”
他说不出来为什么,可是他就是这样觉得。
特别是画上那朵所有人都视作败笔的红梅,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眼看过去就再难移开视线。
陆宗儒叹了口气:“算了算了,赝品就赝品吧,反正也没多少钱。”
“一百万人民币一次,一百万人民币两次,”台上的女司仪抑扬顿挫地重复了两遍,没有人和他竞价,似乎所有人都认定了这是幅毋庸置疑的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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