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脸已经跟着变了颜色。
苏朝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不可能不知道。
“我早些年在法国待过一段时间,教过这孩子。”她笑了一下,“就当是代师收徒了。”
学艺的这一行有个奇怪的、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即便师父年事已高无力授业,甚至已经驾鹤西去,那么门下继承衣钵的大弟子是可以代师收徒的,以此给拜师者一个名分。
苏珊有些疑惑地在一旁暗暗地问了一句:“奶奶确实在法国待过一段,可是时间好像对不上啊。”
苏爸爸摇摇头让她噤声:“你那时候太小了,记错了吧。”
是她记错了吗?年幼时候的记忆像是蒙了一层纱一样,就连苏珊自己都记不大清楚了,于是她厘清了自己的思绪,不再去想它。
苏朝暮拄着手杖撑在那里,她当然没有教过许春秋,可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许春秋的师门恐怕是说不清了。
于是她干脆代师收徒,给了许春秋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
几十年前许春秋拉着她进玉华班的情景好像还历历在目,那条潮湿的老街、侵骨的寒风,还有许春秋手心的温暖。
再次找到师姐还存活在世的消息了以后,苏朝暮找人查了她从小到大的经历,一下子锁定了这其中可以做文章的地方。
却不知道她拿到的已经是陆修做过手脚以后的履历了,这样一番杜撰居然暗合了陆修编造的时间线,无形之中把这其中的漏洞给填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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