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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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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砍头。”

“他犯了什么事?”

“造反呗,天晓得。”白狗耸肩:“以前的太子不也被斩了嘛,谁搞得清他做了什么错事。”

“连太子都杀?”

“九年前的事了,那天是场面最大的一次。我还记得太子就被押着走过这条街,穿一身雪白的衣裳。”

听着他的描述,不知为何花岛感到一丝恐惧。

牢笼中,老人掬一把浊泪,仰天长啸:“国之将亡,鹤唳朔风,后世安得一朝之天明哉!”

声音响彻苍穹。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指正。下章开个小车试试?

第3章 第 3 章

人们奔赴刑场,花岛滞留原地。他不想看斩头。

天大地大,一轮冷月独挂树梢。远处的金莲华车上了半山腰,灯火缭乱,歌声已经渐渐淡去,街上只有零星几家店铺还在经营,稀稀拉拉的鞭炮声伴着狗吠。

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个酒家少年。他先亮出一只铜牌交予花岛手中,随后出乎意料地说:“韩大人找你。”

“哪个韩大人?”见是陌生面孔,花岛迟疑片刻,笑道:“总不会是青灯卫队长吧?”

“正是。”

随口一诌而已,不曾想竟获得了肯定的回答。

“他找我?!”花岛再也笑不出来,惊讶得朝后退两步,不知今夕何夕是踩了何等狗屎运。拿起手中铜牌一瞧,上面雕了一枝梅花,正是青灯卫的标志,做不了假的。

“韩大人在红叶山房等你。”

“我可没这个命。”花岛挥手:“再说了,今天是冬月祭,青灯卫哪来的时间。”

说罢,转念一想,韩队长找他难道是因为那日自己惹恼了傅田家的人?傅田家与青灯卫同样归属朝廷,帮他兴师问罪也不是不可能。

——那便有趣了。

花岛心想,自己成天在街上游荡、到青灯卫屯所门口蹲点,一回韩队长都没见着,随便打了一架,倒是把他给钓了出来。

天意啊。

思索着从此往后和白狗吹逼又有了资本,他便欣然随酒家少年前往红叶山房。

与此同时,祭台上,一刀落下,血溅大地。

/

屋内装饰豪华。红木桌椅,云石香案,圆台上摆了只细脚琉璃瓶,里面一折腊梅。

韩径夜换了便装,月白色交领长袍,苍青色外褂。在盈盈月光下,他的眉眼皆是淡漠的,眼角微上挑,薄唇一抹浅红;青丝高高盘起,插一支翡翠银簪,露出白皙的脖颈。

不像是武士,倒像落寞的公侯贵族来此颓废。花岛轻咳一声以示存在,整了整衣服,好不容易把破洞围巾塞进了领子里。

“坐吧。”韩径夜说。

花岛坐下,那人又推来一盏酒:“喝。”

他受宠若惊地握住酒杯,不自然的氛围令他惴惴不安起来:“我有话就直问了,韩大人,我......我跟你很熟吗?”

不言。只是以手撑着头,望着他浅浅笑了,好似在赏玩什么奇珍异宝。

这种暧昧不清的微笑最折煞人,把花岛的心速“咚”地一声拔高上去。任平时再油嘴滑舌,如今却抖不出一句机灵话,花岛沉默半晌,却发现对面那人眼神迷蒙,面染薄红——这,这怕是喝醉了呀!

“韩大人,韩大人。”花岛手掌在他面前试探性地晃了两下。

“做什么?”韩径夜问。

“你我只有一面之缘,不知大人今天找我什么事?早点说明白了,我还要回菊屋洗碗......”

“今天是冬至,冬月祭。”韩径夜目光定下来,忽然按住他的手腕:“别回去了。”

别回去了......花岛被他握住的脉搏突地一跳。这几个字若是从女人口中说出,那是试探和勾引;若是从一夜床伴口中说出,那是暗示和交易;但偏偏他说了出来,语气平稳,带一丝若有若无的落寞。

“你喝多了。”花岛起身。

这一切宛如梦境,抑或是一个巨大的圈套,他不逃,就得陷进去。

谁知,那人追了上来,练过刀的手毫不费力地一扣,便把他整个儿扭过来,按在墙上。

珠帘受了扰动,一阵叮当。

“韩大人,我想......我们可能有什么误会。”

“别装了。”韩径夜把他控制得更紧了些,脸贴近,酒气混着白梅香,奇异而瑰丽。“你不是一直想见我吗?”

“我没有!”情急之下,他说了谎。

“我查过你。”冷冷一句。

花岛被抽干了气力似的,懈下来。

“银子不会少你。”韩径夜松手。

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花岛自嘲地笑了几声:“没想到韩队长也是这种人。”

那人脸上不见怒色,直视他的眼睛。

花岛端起酒盏灌了一大口,便开始主动宽衣解带。

韩径夜不紧不慢拔下银簪,随后手臂攀上他的脖颈,像是安抚一般地轻唤一声:“花岛。”

如梦如幻月,

若即若离花。

花岛脑中唯一的弦,绷断了。

直到今夜,他才认清世上是有这么一种人的——他们是妖怪投胎,表面高不可攀,实则放浪无羁。

他按着那具身体倒在床上,撩拨青丝,细密地舔吻脖颈。

韩径夜像是久别重逢的旧情人,让他在沉溺于温热之时感到一抹似曾相识,苦涩、却悠长。他于耳旁浓重喘息,全盘承受着爱\抚与揉\\捏,以脚背轻轻刮蹭着花岛的小腿,是若有若无的鼓励。

祭祀大约已经结束,街道上不时有灯影闪过,人声吵闹。

屋内,脚踝白皙,脚趾微勾,修长的腿,手臂交缠,发丝滑落而下,雪白的床单攥紧褶皱。

韩径夜微微呻\吟,指甲嵌进他的脊背。

“带我走吧......带我一起......”他声若游丝。潮湿而扑朔的目光穿透花岛,望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这个瞬间,花岛意识到他想的是别人。身体无可抑制地达到‌‌高­‌­‌‍潮‍‌​­­,把一切不甘尽情地宣泄出来。

为什么。

迟迟钟鼓初长夜,

耿耿星河欲曙天。

一切归于宁静。

韩径夜微颤眼睫,醒了。

花岛翻身面向他。一夜未睡,残余的温情使他伸手将韩径夜揽过来,欲吻他的唇。

他冷淡地侧过脸,算是拒绝。

“我们没有必要这样。”他起身,黑发拂过花岛脸颊。

青灯卫队服整齐地叠放于床边,韩径夜将它们妥帖地一件件穿上,再系上标示不凡身份的蹀躞带。

镜中人,显得不真实。

抓起一把青丝,熟练地扎好发髻,佩戴铜护额。

“你的全名是什么?”花岛问。

“你知道的已经足够了。”一长一短两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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