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这回回家先用个什么借口。
可没琢磨多久,身后的门扉就从外边被打开。
突然没了倚靠,白鹿顺势仰在地上。视线之上,正对着一张沧桑而不疏保养的脸。
“鸣鸣。”
白鹿一愣,随即松了口气。他听出这个声音的主人不是Alba,是骆河,“骆先生早上好。”
“不早了,已经下午了。”
“下午?”白鹿偏头,果然不见保姆的影子。看来长时间的黑暗又使他产生幻听。
尽管已是初春,春风仍然凉人。风里夹杂着泥土青草混合的气味,扑在脸上,留下一层转瞬即逝的冰凉水膜。
白鹿被命令脱光衣服,扛着寒意展露身体上大片的青紫。一晚上过去,这些颜色肆意张狂,比漏进窗户的光线,更鲜活刺眼。
骆河将看完的手机扔在身旁,围着人走完一圈,用掌心擦过白鹿皮肤上每一处伤口,小心翼翼又爱不释手,“我替你检查过了,都不严重。这点疼痛对你来说,忍得住吧?”男人口中的不严重,是不致命,不紧急,一时半会儿不去医院也死不了的意思。
“忍得住。”尽管不是初次,赤裸着任人看光也不舒服。白鹿索性闭上眼睛,“骆先生打算怎么处置我?”
对方似是轻笑一声,“要处置你的人,恐怕不是我。”
白鹿皱眉,不懂他话中含义。
“先别急,把眼睛睁开。”男人朝他伸手,“好不容易来了,老规矩,陪我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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