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樵对孟时雨的态度好像接待什么大学社团外联部部长,又像是对待亲戚家不懂事的孩子,他说着资金啊,合作啊。孟时雨不知道该怎么办,应该当场撒泼还是应该和季鸣则像男人一样来一场斗殴?他觉得都不行,太戏剧化了。
所学过的那些理论,在孟时雨脑海里,煎饼果子翻了车似的,一套又一套,但没有哪一套能解决现在的问题。一个理性的人到底该怎么做呢?他应该先问,我和他你先认识的谁,或者直接来到结果,我讨厌他,我和他,你现在就选一个吧。
孟时雨问不出口,他是情绪的奴隶,爱情是一个暴君,一边扼着他的颈,一边给理性插上翅膀,把它从心里放飞了出去。维吉尔说,在真诚的人身上,微笑和哭泣不服从意志的约束。泪水大颗大颗滚出眼眶,孟时雨觉得自己愚不可及,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哭啊哭啊,把脸哭得像小花猫。季鸣则慌了手脚,他说孟孟,不值当哭,你要多少钱,我个人捐好不好?这是什么大事!
孟时雨哭得快打嗝,他本能地回避问题。他说我才不要你的钱,没有你,我自己也能行——9月9号晚上还有慈善晚会,邀请所有完成募捐的参与机构,你们会去吧?
季鸣则点点头,孟时雨说,那我们到时见啊,他说着,眼睛瞪向于樵。季鸣则说什么到时候,回家不就见了,你晚上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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