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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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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星远是她的初恋,也是和她相恋最久的男人。

两家是世交,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所有人都曾以为,他们最后会步入婚姻的殿堂。

四年前,南棠和池星远分手。

从此以后无论哪一任男朋友,都无法让她再像从前那样投入。

她对池星远爱过也恨过,复杂到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她究竟是深爱着池星远,又或是仅仅怀念那份热烈又欢愉的情感。

走廊传来的开门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南棠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是凌晨两点。应该是隔壁房间的客人回来,及时把她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仿佛大梦初醒一般,南棠怔了怔神。

她已经很少在深夜回顾过往,这种反常引起了她的警惕。

或许可以找个新男友来打发寂寞?

南棠关了灯,突然在黑暗里自嘲地笑了笑。

宁平县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让她满意的男人。

·

南棠一觉睡到上午十点半。

下楼时正好遇见昨天一起拼车的几个学生。

“姐姐早!”一个圆脸的女生先看到她,笑嘻嘻地过来打招呼。

另外一男一女也站在后面朝她挥手。

池焰不知去了哪里,没跟他们一起。

南棠点头:“早。对了,昨天说好要请你们吃饭,不如就定今晚?”

“真的吗?”

女生的惊喜稍显浮夸,和同伴商量过后赶紧答应,“我们晚上六点回来,吃什么都可以,既然是姐姐做东,那就由你定吧。”

“好啊。”

南棠简短地回道。

和圆脸女生交换了微信,南棠才终于出门。

她在酒店外拦了辆出租车,打算先去外婆的祖屋那边。

十几分钟后,出租车停在城南一条小巷口。

南棠下车步行过去。

昨天的雪还未完全融化,给沿途的院墙勾勒出一朵朵白蘑菇似的边,在阳光照射下闪着浅金色的光芒。

南棠凭着印象找到了外婆生前留下的祖屋。

不用进去,她就能一眼看见那塌掉半边的白墙。

院子里的​‌‌­海‍‍­‌‎棠‍‎​‌‌早已枯死,几只乌鸦站在挂着雪的枯枝上,为眼前的景象平添出几分阴郁的氛围。

她站在那儿看了会儿,转而走到另一边,叩响邻居家的大门。

邻居带她去看被砸坏的院墙角落,抱怨之余又嫌她来得太晚,说自己已经找好工人预订好材料。言下之意,便是让南棠直接给钱就行。

南棠没有异议,先用手机垫付了一笔钱,又说:“那麻烦你把收据留好,回头要给我。”

她这纯粹是做制片人的职业习惯,凡有开支必见凭证。

对方以为她是害怕被骗,当下摆出长辈的面孔:“这话说得可见外了,我跟你们家可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以前你妈妈出生的时候……”

南棠眼神攸然一冷。

她五官长得很艳,笑起来时有种上世纪女明星特有的曼丽风情,可一旦收敛笑意,淡漠矜贵的劲就从骨子里钻了出来。

邻居自知说错了话,干咳两声转移话题:“那你外婆的房子,记得找人来看看。否则哪天再下场大雪,不是又要砸坏我家的墙么。或者你去把手续办好,我找人帮你一起修了?绝对不会多收你钱。”

“不用了。”

南棠听出对方心里的小心思,懒得揭穿,“我这次假期蛮长的,自己来吧。”

对方自讨没趣,张开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再出声。

·

出了巷口,南棠在路边抽了支烟。

烟头燃尽之后,她沉思片刻,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接着又上了一辆出租车。

“去宁平公安局。”

南棠下车时,何凯已经等在公安局大门外。

他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民警,托宁平县治安不错的福,两鬓还保持着乌黑的颜色,只有眼角几道极深的皱褶,出卖了他的真实年龄。

南棠远远看见何凯,走过去寒暄了几句,才笑着问:“找个地方坐坐?”

何凯神色复杂地看了她几秒,然后指向马路对面的餐馆:“都中午了,一起吃饭吧。”

正是饭点,店里食客不少。

何凯轻车熟路带南棠上了二楼,找到一个人少的安静角落。

略显油腻的木桌上,摆放着一张塑封过的菜单。

南棠大方地把点菜权交给何凯,让他点了几样家常菜。

服务员麻利地记好菜名就下楼,给两人留出放心交谈的空间。

何凯给她倒了杯茶水,又搓了搓手问:“什么时候过来的?”

南棠端着杯子暖手:“昨晚刚到。”

“哦。”

何凯不是善于言辞的人,沉默半晌后总算想到新话题,“你做的那部电影我看了,特别精彩。”

南棠勾了下唇角,没再说话,只用漆黑的瞳孔看着他。

她眼神非常平静,却看得何凯心里泛起一阵说不出的滋味。

被她这样看着,何凯也装不下去了。

他下意识拿筷子敲着杯沿,声音有些发闷:“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妈那案子没有新的进展。”

“这几年,你们还在查吗?”南棠问。

何凯摇了摇头,再开口时语气里带着友善的劝慰:“姑娘啊,听叔叔一句劝,往前看吧。案子已经结案了,凶手已经自杀了,没有新的证据谁也没办法申请重新调查。”

南棠深吸一口气,手伸进包里摸到烟盒,忍了忍没拿出来。

她把手藏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任由它止不住地颤抖。

五年前的冬天,南棠随父母回乡探亲,同行的还有祖籍也在宁平县的池星远一家四口。

某天晚上,南棠的母亲杨春晓彻夜未归,所有人到处寻找,直到第四天下午,才在宁平县郊外的草丛里发现了杨春晓的尸体。

当时春节将近,这桩凶杀案轰动了整个宁平县。

而更为轰动的事,则发生在一周以后——警方抽丝剥茧总算锁定犯罪嫌疑人钟顺荣,但等他们赶到的时候,钟顺荣已经身亡。他在家里放了一封遗书,说明自己是畏罪自杀。

最后种种证据表明,钟顺荣的确是杀害杨春晓的凶手。

但许多疑团却因为钟顺荣的死,而愈发无法解开。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无人知晓的杀人动机。

杨春晓的身体没有遭受性侵的痕迹、随身携带的手机和钱包都在草丛里被找到、她们一家和钟顺荣素不相识,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都想不出钟顺荣为何无故杀死一个陌生女人。

何凯叹了声气:“我知道,你妈妈的死很蹊跷。这些年我私底下也在查找线索,但……”

南棠转头看向窗外,平日里的开朗温和都从她身上迅速褪去,只留下一层寂寥的影。

她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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