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肠？”

不等太子回话，她又：“见了媳妇，竟同她讨教管教幼弟的法子，本宫可算开了眼界了。若说铁石心肠永不开窍，怎能漏了我们的太子爷？”

太子的俊脸阵青阵白的，宜额娘怎的怼上他了？

狠狠地朝何柱儿瞪了眼，他咳了声，干干地笑了笑：“宜额娘，孤……”

然后卡壳了。

胤禌缩了缩脖子，悄悄扭开了脸，像是没见到二哥求救的眼神。

启蒙的师傅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师傅还说，孝字大过天，比起阿玛额娘，哥哥自然要排到后头去。

云琇扬了扬眉，作洗耳恭听状：“你怎么了？”

“孤同静初志趣相合，九弟之事……不过找个话题切罢了，哪有您说的般铁石心肠。”太子说罢，微微红了耳朵，瞥见云琇越发黑沉的面容，立即改，“还请宜额娘教我。”

求欲还足——若他知求欲这个词的话。

“教？自己琢磨去。”摆手制止了通报声，康熙大步而来，淡淡扫了太子眼，“都快十七了，问这些也不羞臊！”

语气严厉，与说教没什么两样了。

太子噎，连忙起行礼：“皇阿玛。”

胤禌眼睛亮，蹬蹬蹬地滑座椅，扯住了龙袍的摆：“皇阿玛！”

康熙应了声，眼神霎时变柔，弯腰将胤禌抱了起来，坐在旁的贵妃榻上。

转而瞥向太子：“免礼。你也坐。”

云琇笑着让小厨房重新摆盘，另边，明明空着肚子，康熙却不顾上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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