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睫，火光擦亮的那一刻，他眼眸漾着三分笑意，低低地嗤笑了声。

钟漾一时有些恍惚，以前她还跟着温迟之那会，没少同杨慎争锋相对，唇舌相讥。那会，他就玩着她的长发，神色漫不经心，乐得隔岸观火。

偶尔，杨慎被她堵的哑口无言时，他便揉了揉她的手，说：“漾漾，给他留点面子。”

杨慎脸色微变，要笑不笑道：“这两年过去了，你这张嘴倒是越发伶俐了，到时候婚礼，给你发一张请柬，那你得卖我个面子。”

钟漾这会却拿乔：“再看吧，兴许也没时间。”

杨慎轻啧了声，饶有兴致道：“你不卖我个面子，也得卖你老情人的面子。”

钟漾只当没听见，笑了笑。

全程，钟漾同温迟之都没交流。

期间，她出去上了趟洗手间，肖沁估计是心有几分傀意，同她一块出来，试探了句：“哎，漾漾，你没生气吧，杨慎那人说话向来没边没沿惯了，你可别和他计较。”

钟漾对着镜子抹口红，道：“没事，你怎么和他又搭上了？”

肖沁轻描淡写：“前两天碰着了，所以今晚约出来见一面。”

钟漾看着肖沁，原本想说两句，想了想，最终还是作罢。

等两人回到包厢，杨慎冲钟漾抛来一串钥匙，说：“迟之喝醉了，你看着给送一趟。”

钟漾还未开口，杨慎已拉着肖沁走了。

包厢里的人，似得了杨慎的指令，纷纷鱼贯而出。

很快，偌大的包厢里，只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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