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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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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岁的小姑娘哪有不喜欢钗环珠宝的,齐见慈房里的首饰盒多得都快堆满了妆台。四两拨千斤给挡了回去,不过是不愿受郭淑妃的恩惠罢了。

郭淑妃哪里知道太子妃人选的弯弯绕绕,平日里齐见慈便是一副魔王样,又听齐夫人自谦之语,断定是太子没瞧上齐家女儿。当下心中就有了数,连带着生出了些莫名的底气。

前些日子听谢慎守身边的小宣去她殿里汇报琐事,听闻她的心肝儿在齐见思那儿受了好大的委屈,气得郭淑妃摔了一套茶具。

小宣本就是她放在谢慎守边上的人,谢慎守同重毓宫里的谁亲近了些,郭淑妃都是一清二楚的。自己生的儿子长到这么大,正是情燥之时,‍‌‌​男‎​女‎­‌‎不忌,或是对谁动了心思,在她眼中都是小事。总归是小打小闹,翻不出波浪来,谢慎守的婚事仍然牢牢握在她手里。

那姓陆的小官不过是比旁人伶俐些,才能在允康帝身边说上几句话。就算是谢慎守想要同他有些什么,想必允康帝也不会斥责。

而此事中最值得一提的是,竟与齐家那个冥顽不化的儿子扯上了关系。

她曾想让自家侄女攀上这根高枝,媒人却连齐家的门都没能进去。四五年过去了,齐家独子长到二十来岁都没成亲,对着他那张阎王脸,朝中后宫无人妄加议论。郭淑妃心头滋生了难言的愉悦,原来齐见思是个不折不扣的断袖。

郭淑妃次日便亲自挽起衣袖做了茶点,寻了个好时辰送去允康帝的书房。她隐晦地嚼了一番舌根,允康帝果然对阿翎和那个小官的事不置可否,却在她提到齐见思时,沉默了片刻。

而在此之后,允康帝那边却没了下文。郭家上下都是靠着她的裙带关系才在朝中有了一席之地。若是叫那几个投鼠忌器的兄长散布消息,先不说能不能成事,首先他们听见齐见思的名号,都未必敢说出去。

这样一个秘密叫她知晓了,若是只能烂在她心里,实在是可惜。

老天都见不得她不豫,将大好的机会送上门来了。

念及此处,郭淑妃面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开口道:“沈姐姐自谦了,谁人不知齐家独女姿色天然,冰肌玉骨,二姑娘定是被姐姐教养得极懂事。别说二姑娘,小齐大人亦是朝中肱股,就连小齐大人举荐的友人,在圣上面前都是能说得上话的。”

齐策夫妻一向是散养儿子,娇宠女儿,齐见思在父母的放任下跌跌撞撞走到了现在,长成了既不肖父又不似母的性子。虽敬爱双亲,却是个闷葫芦,问一句说一句,不问他就什么都不说。

这一年来,作为母亲怎么会看不出儿子肉眼可见的变化。齐见思结交了个朋友,她亦是有所耳闻的。不食五谷,吸风饮露,那是天上的神仙,沈心甚至是感激陆潇的,让齐见思凝塑肉身,成了有血有肉的凡人。

她但笑不语,继而等来了郭淑妃的后文。

“陛下让那位小陆郎君多来重毓宫走动,阿翎也常说小陆郎君是个妙人,近些日子听话了许多。阿翎说要出宫见见小陆郎君,本宫想着这是个值得结交的人,也就同意了。”

铺垫许久,该到切入正题的时刻了。

不起眼的侍女退到一旁,郭淑妃不动声色地搭上了齐夫人的腕子,宛如收网的猎人,不愿放过齐夫人脸上细微的神情:“不知怎地,小齐大人也在陆郎君家中,还与阿翎起了争执。众人皆知小齐大人最为正直,阿翎那儿问不出什么来,本宫便询问了同去的小太监。只说是殿下同陆郎君亲近了些,惹得小齐大人不快。这说的是什么话,本宫当即罚那小太监吃了板子。”

“姐姐莫要着急,本宫只盼着姐姐回去问问小齐大人,究竟为何与阿翎争执,好叫本宫安心呐,”郭淑妃蹙眉关切道,“同是做母亲的,沈姐姐想必能明白本宫的心思。”

彻骨寒意在沈心背后浮起,她面上温婉犹在,柔声道:“定是思儿这个直性子的顶撞了四殿下,还要叫娘娘不要同小辈计较才好。”

郭淑妃说这话时,哪里藏得住眼里的幸灾乐祸,恶意喷薄而出,随着字句混迹在周遭的空气里。

满打满算她也在宫里过了十六年,算计起人来甚至不如官宅中的妾室。宁贵妃身居高位,性情叫人捉摸不透,从不去管这些妃嫔的琐事,除非闹大了才勉强去做个了结。久而久之,掂量不清自己究竟几斤几两的人,只会越发愚蠢。

一颗于她来说千斤重的巨石投进了湖心,像是一粒微小的石子,甚至连波纹都没漾出几圈。郭淑妃没在齐夫人脸上找到预计中的震惊与羞赧,自身气焰先降下去一半。她复又拿起那只铜焐子,瞥了一眼另一侧的妇人,不冷不热道:“沈姐姐通情达理,那本宫便不多说了,姐姐同司业夫人叙旧罢。”

郭淑妃虽既愚蠢又藏不住事,但她的话却未必是假的。

宴饮散去后,沈心将她的话放在心里翻来覆去地探究,紧了紧宽大斗篷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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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便是除夕,允康帝陡然病倒,陆潇偷得了数日的闲散,早早将檐上挂满了红绸灯盏,给小叶子也置办了几身新衣。

宁淮近几日看着闷闷不乐的,陆潇陪着他去温泉庄子过了两日,今日方才回城。期间陆潇用尽浑身解数也没探出个究竟,只得咋舌道,算了算了,小孩儿长大了,有秘密不愿叫旁人知道了。

这才进屋落脚没半个时辰,门外就有人造访了。

陆潇亲自去开的门,将时间算得这么准的,也只有小齐大人了。

陆潇自觉是个有家室的人了,临行前同齐见思报备了行程,他与宁淮一贯黏糊,齐见思已经从最初的吃味转变为能够平静地忽视了。距除夕不足十日,齐见思也不方便整日往外跑,便同陆潇说,年前会叫孟野来一趟。

如今来得却是齐见思本人,陆潇拖着他的手将人拉进屋里,扯着他的衣袖乱晃悠:“我就知道你忍不住,这才几天就来见我了。”

齐见思默默把他作乱的手指掰开,“你想多了,今日过来是有事要同你说。”

陆潇不以为意,挪啊挪,往他怀里钻,随口道:“什么事啊?”

他跟个狗崽子似的乱拱,跃跃欲试地掐着齐见思的下巴将他的脸转过来,煞有介事地问了一句:“我要亲你了,你觉得亲哪里合适呢?”

“……”齐见思将脸转过去,耳尖红红,“说正事,别胡闹。”

陆潇才不管他假正经,睁着眼睛瞧他,看得人心里发麻,直到齐见思妥协地一把将他捞到怀里箍住了,一脸无奈地亲了亲他的眼睛,狗崽子遂老实了。

齐见思道:“我母亲让你除夕夜到府上来。”

“啊?”陆潇愣住了,继而反应过来,震惊道:“伯母不会是要兴师问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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