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辆大停在小区门。程嘉余穿着身漂亮合身的夏日校服，条纹翻领衬衫，格子领带，笔直熨帖的驼短裤正好遮到膝盖，脚上双同样驼的小皮鞋，简单干净的白袜。背后背个黑皮包，站在路边光的样子看上去安静乖巧。

“我去上学了。”程嘉余微微弯腰，对路旁辆黑车里的人说。

车里坐的是程砚。他伸手理了理程嘉余的领带，“去吧。天放学后我来接。”

程嘉余的脸上露明显的兴情绪，双眼睛都亮了，“有空吗？”

“嗯。”

程嘉余头，脸颊微红，“那我等。”

两人道过别，程嘉余转身上了大。大是学校负责接送学的校车，不同路线安排不同车次，车上还会为学准备三明治和沙拉等早餐，是般学校很难拥有的待遇。

程嘉余读的是市里所相当有名气的私立中学，有时也会被安上“贵族中”的称号。原本程嘉余不会进样的学校读书，他的家庭算不上非常富裕，程嘉余自己也不争气，从小到大学习成绩都不好，半不像他亲哥。自从程嘉余初中时被学校同学欺负的事情传到程砚的耳朵里后，他的中择校问题就彻底落到了程砚的手里。

程嘉余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不过是上初中的时候碰到几个小混混拿他的双性性别找他的麻烦而已，程嘉余不是那被欺负了就只知道哭的人，到后来基本上算两败俱伤，谁也没落着好。

他哥听说件事以后似乎非常气。那会儿程砚早就去了省会读书工作，程嘉余很少见到他的面，后来还是听爸爸妈妈说那几个小混混被送进了看守所，还赔了大笔钱。之后程嘉余初中毕业就被程砚接到省会，送进个私立中学读书。

程嘉余对此完全没有意见，甚至心里度雀跃得不能自已。初中时他天天想程砚想得近乎焦虑，偏偏程砚是很忙，回家的次数很少。程嘉余甚至因为过度焦虑而产强烈的厌学情绪，症状直持续到程砚把他接到自己身边同住，程嘉余才渐渐恢复正常。

虽然他还是不学习，程砚着自己的工资也要把他送进好学校，程嘉余就乖乖去上学，上课，读书，听他哥的话。

“嘉嘉！”大后排个男看到程嘉余，对他招招手，“儿呢。”

男叫作周都，是程嘉余在学校里唯的朋友，个子比程嘉余很多，人得光帅气，就是有时候脾气太好，还有愣。

程嘉余过去坐着，周都给他提前拿了份三明治和水果递过去，程嘉余坐在座位上吃，周都说，“哥又送呀。”

“嗯。”

“们兄弟俩感情真好。”周都露羡慕的表情，“我要是也有兄弟姐妹就好了。”

旁边个女转过头来：“嘉嘉，哥得也太帅了吧，我好心动哦。”

程嘉余听，凶瞪了她眼。另个女立刻笑起来：“明知道么说他就要气的，嘉嘉可是兄控哦。”

“不知道哥哥有没有谈恋呀？”

程嘉余放三明治，气得脸都红了：“和又没有关系！”

女们笑成团，她们都知道每次只要和程嘉余提起他哥，程嘉余的反应就会特别大，气呼呼的样子像只炸开喵喵叫的小猫，百试百灵。

周都在旁无奈说，“好啦，别逗他了。”

学校活很平静很安宁，程嘉余的上课时间三分用来听讲，七分用来走神想程砚，书本的边边角角倒是画了不少奇奇怪怪的程砚的Q版头像，就是成绩进没有。程砚有时候工作之余还给他在家里补课，辅导他做作业。每次程砚看到程嘉余的作业本上惨不忍睹的错题，都忍不住叹气。

“嘉嘉，我教多少回了？”程砚的语气很冷淡，看着弟弟的目光却很无奈，“每次都错么多。”

程嘉余就坐在椅子上低头不说话，虽然心里压也不怕他哥会发脾气，还小小得意知道就算他哥次么说，次也还是会继续教他写题。

程嘉余没有上进心，爸妈开始还着急，不知道为什么教个那么优秀的大儿子，小儿子却半处没有，学习成绩不好，育运动不会，琴棋书画全不沾边，偏偏从小着大，脾气还不好。真就是个漂亮草包，除了张脸无是处。

家里只有程砚不念他，不催他学习，也从不说他里不好那里不好。

程嘉余趴在桌上拿笔认真画程砚的小头像，老师讲的课个字也没听进去。有人从后面碰碰他，“嘉嘉，又不听课。”

“要管。”

“嘉嘉好凶哦。”

后面几个人笑起来。班上的人都喜欢逗程嘉余玩，女们每次看程嘉余气得脸颊红红的就闹着过来揪他的脸。程嘉余瞪人的时候眼睛是亮亮的，琥珀般浅的眼珠染上片水光，睫扬起，分明是不兴的表情，却平白在微微上翘的眼角中添上勾人的味道。

放学后，程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