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衍一直觉得,他这位老师一向能说会道,舌战千儒都使得。
他苦笑了一下,说道:“老师——”
“关于太后之事——”江晓寒说:“古人云,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太后娘娘是陛下名义上的母亲,若她能随意拿捏陛下而陛下无计可施,那其他臣子和宗亲呢。”
“陛下。”江晓寒收敛了些笑意,说道:“臣教了陛下十年,知道陛下是个好孩子。”
宁衍微微一愣。
江晓寒的语气认真又温和,“孩子”俩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也又轻又缓。
虽然宁衍一直以来都在宁怀瑾面前撒泼讨宠地装小孩,但他心里却明白自己早已经跟“孩子”俩字沾不上边了。他需要威严,也需要成熟和城府,这两个字放在他身上,其实是种变相的侮辱。
但江晓寒是个例外。
在宁衍的印象里,在他们几个小家伙还年幼到不如人家大腿高时,江大人就跟其他人不太一样。他与他们说话时会半矮下身,看着他们的眼睛听他们的意见,然后好声好气地就事论事跟他们商量。
有时候是他们被江晓寒说服,但也有时候是江晓寒被他们“说服”。
所以他这句话非但没让宁衍觉得被冒犯,还莫名地令他感受到了一种没来由的欣慰。
“因为这个,所以臣不想劝陛下什么,臣相信陛下心里有分寸。”江晓寒和缓道:“昆仑山高路远,消息不太通畅,臣不知道离京的这小半年里发生了什么,才会让陛下变得这样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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