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

所有疑问和不解都如鲠在喉，强压在心底，又上了眉头。

心里茫茫片，不知觉间已到校门。

身旁喇叭声带着急刹车声，辆面包车斜停在张野面前。

张野紧车闸，差点撞上去。

“会不会开车！”张野吼。

面包车门从里拉开，矮胖子、瘦个、小寸头、大金链，还有个大清早光着膀子、露着身绿绿纹身小胡子，张野认识他是大潘。

“门瞧黄历了么？”大潘冲张野呲着黄牙坏笑。

张野腹叹声，这两天大概是走背字，都他妈烦心事，大清早又被人拦住找麻烦。

“你要瞧黄历也不敢这么拦我。”张野很傲。

大潘不和他斗嘴，闪在边。身后面包车车窗被人摇开，露张侧脸。青虚虚发茬儿，太上有条很深伤疤，颧骨突、面颊微陷，人很瘦。

“吴斌？”张野愣了，几天前听说他要狱，却没想到会以这方式现，足见吴斌多么迫不及待想见自己。汪凝事还没头绪，又冒来个吴斌，真够忙。

吴斌转过脸来看着张野，这人白眼珠多黑眼珠少，透股害了瘟病牲气质：“这年过得还吧？”

“劳您惦记。”张野翘唇笑：“过得不错。”

“上车聊会儿？”吴斌推开了车门。

张野把单车停走了过去，脚蹬把车门关上。他没上车，伸手搭着车顶，站在车窗前居临瞅着吴斌，“有话就说吧。”

“听说你跟马雯了？”吴斌声音很低，但透着阴险。

“关你什么事？”张野声音也不，但声调是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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