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

贺听昭扫了眼镜子，他依然安静，眉眼看起来温柔平和，脸上看着没什么血，但看起来就脾气错的男，虽然远远谈上什么看的人。

这张脸他自己看着就腻了，别提这副痪已久的身。

所以阿铮，你到底还在我身上执着什么呢？

我配得上你对我疼我的，但阿铮，如果赎罪，就算坐牢，十几年的时间也该来了。

这颗子弹没有什么债值得你真的用余偿还。

更何况我并后悔。

护工在电动牙刷上挤牙膏，进他蜷缩的手中微微露的点隙里。贺听昭从镜子中把目光拉回来，靠在头枕上侧过点头“你帮我吧…最近没复健，手应该子抬了这么了。”

只从蔓延的疼痛延伸到整个肩膀，抬起来实在太疼了。

拿住会掉，得到都也实在辛苦你们收拾。

护工依言把牙刷又从贺听昭的手中取。去掉外来物，原本被硬撑来的隙很快又被收拢缩的手指握成条，就再看到点了。次如果再需要使用，仍然要摩阵子手指关节，再慢慢把指头往外拨。留些隙，试图去插些贺听昭力所能及的物品让他尝试。

轮椅拉开条，因为要洗漱换的平时盥洗室专用的轮椅，要轻便许多。只贺听昭坐的就没有平日里的电动轮椅束缚，腰腹勒了三层指宽的束腹带，束腹带中挤的脂肪，层层薄薄的凸起，看着就太舒服，所幸他没有感觉，只这样，才把他僵硬的绑在了轮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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