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无可升,至多赐他些虚名罢了。而顾宗越走得是武将仕途,偏偏本身实力有限,一个太常府长君已是到顶了,再给他高官重任怕是以他的能力也担不起来。
此战于顾家的裨益,细算起来实在有限。
而把兄长放在陵州,怕是江叡存了磨砺他之心。他骁勇善战,通晓兵法,放在疆场上自然是游刃有余,他所欠缺的是在规矩方圆之中如何经营周旋的本事。陵州是魏地治所,环境复杂,显贵云集,他身为陵州太守,特别是在君侯外出的时候,如何平衡各方,维系安定,才是最考验人的差事。
江叡虽然没有明说,但弦合细细揣摩,觉得他还是对兄长寄予了厚望。
眼前看似的疏远与冷落,不过是表面。
她将这些分析给姝合听,分析到一半,侍女来禀说是延乐夫人来了。
弦合一诧,自出了织絮的事后延乐就再也没来过,这冷不丁登门,倒真让人琢磨不透。
姝合对于如圭之前被蛇咬一事的始末也略有耳闻,忙让秦妈妈将敏敏抱走。
侍女引着延乐进来,姐妹两皆是舒了口气,因她是孤身来的,没带织絮那个讨债鬼。
延乐神情略显僵硬,向姝合打过招呼,又冲弦合道:“这些日子没来一是家中颇有焦头烂额,二是怕弟妹恼了我,不敢来触霉头。”
弦合忙说:“姐姐这是哪里话,我几次想去请姐姐来,可又怕姐姐因为织絮的事恼了我,才终未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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