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想要对付他们,死的要么是对手,要么是他们的周围人。
他们都是不死的。
自我了断都不可能,不然礼珏就不会在反反复复的情绪里多次做傻事,次次都被阻止,每次都卷起一波狗血。
茭白的声音很轻,告诉戚以潦,也告诉自身:“真的,别管了,算了吧。”
戚以潦在年轻人黑亮的眼瞳里看到了年长十几岁的自己,老了,他低咳了几声:“好,不管。”
“不能让我哥知道礼珏的消息。”茭白把烟咬住,牙齿陷进戚以潦留下的齿印里。
戚以潦的气息沉了沉,西裤下的腿部肌肉瞬间绷紧。
克制。
戚以潦转身去拿铲子,挖坑,将地上散落的花种全部种下去。
.
一通忙完回头,年轻人还在和那支香烟湿吻。
戚以潦把铲子丢地上,头皮发疼。
茭白已经默默望了好一会天,耳朵上的热潮也下去了不少,先前他下意识咬的烟,咬都咬了,吐是肯定不吐的,这烟必须抽。
于是他凑近些,咬着烟动两下:“三哥,我没打火机,帮我点一下。”
戚以潦暗哑道:“这是第几次抽我的烟了?”
“记这个干嘛。”茭白声音模糊,“反正我没抽过别人的。”
话落,茭白把手搭到眼帘上面,捂住眼睛。
下巴上的软肉被揉了揉。
耳边有金属响。
接着是,烟草燃起来的味道。
一簇火星,带来一团烟雾,一道圆形屏障,罩住了两个人,将他们与这个真真假假的世界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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