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以潦揉了揉他的发顶,“睡吧,醒了再吃早饭。”
茭白睁着眼,一副死不瞑目样:“他以为我要推礼珏下楼,实际是礼珏跳楼,我及时把人拉了回来。”
至于礼珏对沈而铵下药囚绑的事,茭白没说。毕竟那涉及到沈而铵的自尊与隐私。
尽管他肯定,戚以潦早已从手下人那里了解到了大致情况。
“嗯。”戚以潦带着药酒味的手掌下移,擦过年轻人柔软的眼尾,苍白脸颊,落在他长圆了些的下巴上面,轻捏了捏。
“叔叔相信你。”
茭白瞑目了,他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戚以潦去小院打了个电话,他点一支香烟含在唇间,在徐徐腾起的青烟中微仰头。
天边的血红云彩映在他暗沉的眼瞳里,像是一点点地浸了进去。
烟烧完,戚以潦掸了掸身前的烟灰,转身走到玻璃门那里,拉开又关上。
床上的年轻人睡熟了,脖子上扒着一只蚊子,他都没知觉。
那蚊子不知从古堡哪飞过来的,吸了多少人的血,肚子鼓鼓的,早喝饱了,反应迟钝得很。又脏又蠢。
有两根手指将它捻起来。它喝下去的血全爆开了。
戚以潦垂眸,目光落在指腹的鲜红上面,他脚一抬就去洗手间,洗了半天手才出来。
床上的人发出呓语,他翻了个身,手碰到枕边的手机,摸索着抓住。
戚以潦眼底的厌戾敛去,他走到床边,将年轻人的手机往外抽。
手机是抽出来了,挂件却还被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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