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切地低头吃起草来。谢言不会也不敢踢马腹,由着马儿独自在原地吃草。要不是其他两马都已迈步向前,谢言都要怀疑加措家是不是没给马儿吃饱,马儿没有力气走路。
祝敏卿骑的棕马,温柔好看,可惜她自己害怕,一路上由加措牵着绳子慢慢前进。谢言的白马听了加措召唤,走走停停,拖拖拉拉跟在后边儿。只有穆茜骑着黑马,放了大胆,独自一人,策马奔腾,真正感受着骑行的乐趣。谢言也想像穆茜那般,信马由缰,可是她不懂骑术,又不想打扰马儿吃草,索性由着它自己玩儿好了。她想这些马儿,平时都自由自在地生长,在大草原上无拘无束地奔跑。生来不是给人骑跨玩耍的命,就不强迫它做它不想做的事吧。
坐在马背上的祝敏卿虽然紧张,却一直兴奋地和谢言强调,这对她来说是多么大的突破。加措想让她感受一下独自拉着缰绳的感觉,她害怕地拒绝。就连下马后,拍拍马儿的脖子,向它表示感谢,都只是点到为止的样子。谢言从没在生活中见过如此害怕动物的人,她感到不理解。因为当她问祝敏卿害怕的原因时,她自己也回答不上来:就是单纯的害怕。和动物,哪怕是隔着距离的接触,用她自己话都是“好恐怖”的体验。谢言对此,感到遗憾,甚至有些自己也不愿承认的,失望。
在师父家的余下几天时光,三个人在发呆,看书,聊天,看电视里度过。其中还经历了一整天师父,加措和乃杰都不在家的情况。三人需自行生火,维持室内温度。怎样生火,什么时候在炉子里添牛粪,添多少粪块,成了祝敏卿和穆茜争执的开端。那天的火最终是怎么生起来的,谢言事后已没了印象。她只记得那一天,除了白天正午的时候,屋里很暖和,太阳一消失,整个房间就处于半干半冷的状态。最后走的那天早上,祝敏卿和穆茜因为一件小事,终于把前一天争执不下的矛盾白热化。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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