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程锦年嗤笑。
红月一脸难堪,眼里涌出的泪水在寒风中变得冰冷,更冷的是他的心。衣服乃保暖遮羞之物,他没有衣服,站在天地间,羞愤欲死。
“想死就去死吧。”程锦年读懂他的心,催促道,“犹豫什么呢?快死啊!”
“我……奴不想死。”红月嗫嚅着,蹲下来洗衣服,向暴虐的她投去了勾引的目光,希望她改变主意,给予他温暖。
“不准用‘奴’这个字。”程锦年说,“你是贱男,你不配。”
她想到女人的自称,她们叫“奴、奴家、奴婢、妾、婢妾、贱妾”,男人叫她们“娘子、拙荆、内子、贱内、浑家、婆娘”,她们叫男人“相公、郎君、外子、夫君、当家的”。
相是什么?
丞相。
君是什么?
君王。
与“拙荆、贱内”对比,“相公、夫君”多高贵啊。
被贬低轻视的愤怒充斥程锦年的身心,她看着红月的目光变得憎恨:“进水里,贱男!”
红月稍有迟疑,她让他的血液化作冰棱,穿透他的血管、皮肉,将他的手臂冻得青紫肿胀。
呜咽着,红月投入冰水中,瑟瑟发抖又可怜地忍着手臂的冻伤、刺伤,在飘着浮冰的水里洗衣服。流动的水带走他的热量,让他发抖、冻僵,让他恐惧、后悔。
要是他速度快点……
要是他对程锦年的态度更好一点……
程锦年说:“废物。”
她没有在冬天洗过衣服,也没有洗过衣服,可她能想象人们身上的衣服是谁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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