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想，她好奇问：“赵姨，从前陆先生住在这里时，都是喊他少爷的？”

“当然了，薛家祖上在清末是做官的，后来从商，家里辈分严。”

这么说，她脑海里立马就有陆同尘边翘着郎腿，边品诗谈字的少爷形象了。

实在忍不住，沈蔻声来。

还想听从前的事，她干脆进了房间，帮赵姨起收拾。

赵姨见她持，也不好推拒，她环视周，将最轻松的活交给她，要她把书柜里的书都清遍。

抬头看去，似乎都是有些年岁的书了，拿本《古文观止》，还得从左往右翻，里面是竖行排列的繁字。

自然也有时尚杂志、英文周刊之类的，而书柜最面，是大叠宣纸，上面的笔迹规整飘逸。

她眼睛眨了眨，蹲来轻轻翻看。

是陆同尘的书法，最初是正楷写的“和光同尘，与时舒卷”，而愈到后来，心境改变，写来的东西也不断变化，直到最后张，狂草到她完全看不懂。

细细辨认着，看了好久才发现是辛弃疾的诗：“非鬼亦非仙，曲桃水。”

心里深气，个字个字看来，太过掷有声的触。

沈蔻平复着心里的悸动，她罪恶浓烈，边唾弃自己是偷窥别人记忆的小偷，边又忍不住想了解更多。

不能再看，她清好，赶忙放回原处。

这时，赵姨走到她身后，瞥见她手叠宣纸，叹气，边说边整理着

“陆先生路走来的确太艰难了些，时候家里不太平，处都是掣肘，事业也不顺……好在，现在是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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