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黎征在心里叹了气，低头，鼻尖轻蹭桃言溪抱膝的手臂，桃言溪哭红的耳朵动了，深陷臂中的脸蛋缓缓转了半边来。

只清澈易碎的眼睛对着黎征，像从水里捞的玻璃珠映着他放大的脸，黎征慢慢看着桃言溪，慢慢将手覆盖在他温暖的头上，圆润饱满的后脑勺填实了手心，发丝如亚麻在指尖沙沙作响，如此细腻，如纤密的血从手底交织流过，这个鲜活可爱的命，正在掌中和自己的命运交轨。

就这刻，黎征挨了枪，伴随着胸尖锐的疼痛，淤被打通，鲜血在硝烟跳跃沸腾，脑袋麻的，个刚得智的白痴体会到情感时的新奇迷茫，他为此狂喜，为此无限悲哀，他真的喜欢上他了。

“你，”黎征立起背，脸奇怪，他着脑袋，以免去设想这段关系的期限，“个你……”

他开就后悔自己忽然领悟到所谓彻骨的喜欢什么感觉，这高崖坠瀑，不可逆的，以至于只说了几个字，喉咙就像干嚎了晚上般嘶哑。

“我没有哭了。”

桃言溪双手搂住脚踝，露整张被泪泡透的脸，语气倒平静了许多。

“不，”黎征暗中清了清嗓，稳定来，视线放在桃言溪的烂嘴上，“跟我在起，你没天不掉泪，我对你太坏还？”

桃言溪皱，脸跟抹了浆糊似的，眼泪又把掉：“我太脆弱了，我要，我，我要，我会坚，会独立，工作也会找的，以后不哭了，主人不要讨，不要讨厌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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