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你大爷!朕死了再用你扶棺罢!”
他悬臂半空,握了握拳,缩回手去,略露讶异地看着我。
我呕心掏肺地往死里咳了一阵,总算顺下气来。
他试试探探地拍了拍我的背,一只手将我缓缓往榻上搀:“羌人暗处突袭,赵将军也无法预料,他追出数百里,途中遇上良州军探,设法向我传信呼援,又以身为饵,率中州军火袭羌营,诈败为俘,与良州军里应外合,才有今日转机。十四叔,慢一点。”
他像对待一个老年弱智一样把我按回榻上,我觉得见了鬼,匪夷所思地盯着他看。我见过十五岁以前的良王,见过二十五岁以后的良王,没见过二十岁的良王。二十岁的良王对谁都这么春天般温暖吗?他的腼腆呢?他的沉默呢?他的冷酷呢?
他见我看向魏淹留,轻声解释道:“军中不知十四叔身份,只当是臣侄母氏张家那头的叔叔,未另辟军帐,委屈十四叔了。”
魏淹留又咳起来,大概难耐痛楚,四肢微蜷,瑟瑟发抖。良王走过去,轻手轻脚将其四肢掰直放平,喂了药,榻边驻足站了一会儿,背对着我,估计是在想如何安置魏先生。
我爬起来,披了件衣服往外走,他转身看我,我摆摆手:“叔去散散心。”
我大脑一片空白,在外头兜转几圈,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巡营士兵不知如何称呼我:“这位……这位公子,殿下的军帐在那个方向,您再往前,就出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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