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越手掌上移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继续说。”

女子对上桓越眼睛，眨了眨眼，娓娓道来原委：“妾祖父梁国卜官。十年前，宋国吞并了梁国土地，祖父在宋国军队攻入梁都前日，带着妾逃。宋人对我们紧追不舍，无奈祖父只得带我逃亡。摆脱追兵后，祖父便带我来了曲沃，因曲沃地广人稀，无人识得我与祖父，于我们就在此地住。

年前，曲沃洪涝，粮匮乏，百姓不果腹。我与祖父乎饿死街头，公子给了曲沃百姓粮，让妾与祖父得以苟活。曲沃土地贫瘠，所粟谷收成甚少，百姓尚且不能以此得活，何况还需缴纳赋税。

公子仁义，不仅免了全城三年赋税，还教我们如何产量粟谷。

祖父说，若恩不报，胡不遄死。

为报公子恩义，妾便府以身服侍公子。”

桓越听后仍没有放开扣住女子脖颈手掌，问道：“你祖父哪位卜官？”

“祖父名讳姒蔺。”

桓越听到有些惊讶，梁国卜师姒蔺素有神卜之名，这等奇人难怪宋人穷追不舍。梁国被吞并后，姒蔺就失了踪迹，竟没想到隐姓埋名来了晋国。

她仔细打量身这个女子，似乎忆起了那年她初到曲沃，便有个胆少女拦截她马车，祈求她赠与她些吃，仔细瞧来两人眉眼确有些八九分相似。

桓越松开了手掌，心信了半女子话。她撑在女子上方，手指若有若无挲女子脸颊，“你唤何名，若你入府，你祖父何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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