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梁迁打开外卖app,点了一份养生砂锅粥套餐,另加两瓶菊花茶,下单之后把手机揣在裤兜里,趿拉着拖鞋往楼上走,头也不回地说,“待会菊花茶到了多喝点,败败火,我就不吃了。”
梁宴杰冷哼一声,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扇巴掌的动作,虽然是装样子,但最终也没打下去,在半空中顿了顿就收回了,转头看到妻子戏谑的笑容,更添郁闷,深深地叹了口气。
梁迁回到卧室,开了灯,倒在床上发呆。
他摸出手机,又看了一遍盛资鸣的长篇大论。这时候头脑冷静了,回家路上的激动与兴奋开始变得不确定,关于段星河性取向的猜测,更是如同海市蜃楼一般,经不起仔细推敲。
几年前在北京,梁迁也有过类似的微妙感触,仿佛春天草木发芽的萌动。那时候,他与段星河走在温度凉爽的街道,头顶的月亮明净皎洁,两个人轻声交谈着,周遭的喧嚣都变得很远很远。
可是段星河永远体面、永远不动声色,叫梁迁无法确定那些来去无踪的感觉是自己异想天开,还是流星划过天际时燃烧的尾羽,是一种迹象。
梁迁扯过枕头,朝自己脸上砸了一下。
洗完澡出来,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翻出八年前文凌拍下的珍贵视频,发给了段星河。
“你有这个吗?”他问。
视频里是少年的梁迁与段星河,一个神采飞扬,一个表情沉静,在有些摇晃的镜头面前,一起演唱《那些花儿》,背景音非常嘈杂,他们的歌声融进了全班的大合唱里,但是两个人都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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