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到她几乎想要泪。偏偏因为上清真人，她哭不来，只能红着瞪向心念一起就能在瞬息之间将她灭杀至渣的昆仑者。

“……前辈叫我节哀是在嘲讽我，还是在愚我呢？”

“什么？”

上清真人一回，正好对上谢薇毫不掩饰自怒气的眸。

“合-她会死，媚宗会灭，不都有你们昆仑的一份功劳么？”

上清真人皱眉：“这是何意？”

谢薇二话不说，将自己的记忆展现在了上清真人的面前。

上清真人就这样看到了追杀谢薇的戚朔风，以及戚朔风后不断煽动着戚朔风杀了谢薇的瞿焕。

……

“瞿师兄，你回来了。”

“朔风？你这是特意来迎接我来了？”

山风料峭，动了金丝锦袍带血的衣角。戚朔风脸惨然地望着瞿焕，瞿焕却是面带笑容继续朝着自己的府走。

“瞿师兄，今天你又去灭了哪个宗门？”

“嗯……究竟是哪个呢？逍遥天、自在门、无常宗、双合宗、天地宗……”

瞿焕掰着指算了一，很快放弃似的笑：“我想不起来了！”

戚朔风肩一动，无法再直视师兄的笑容。他哑着嗓，痛苦不堪地问：“——师兄，你真的觉得我们这么是对的吗？”

瞿焕想也不想地回答：“不然呢？”

是啊，不然呢？

一个人的命，数百人的命，成千人的命，上万人的命……所有这些命，比得上世间所有生灵的命吗？

戚朔风心苦涩，忍不住自嘲。

他不是早就从瞿师兄那里得知了一切，并选择站到瞿师兄以及瞿师兄负的大义的那一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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