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他只一吓,就止住了哭声,这位倒是胆子大的,看来还是他西厂名声不够响亮。
周津延右腿随意搭上左膝,目光带着审视,他刚回京,还未有空闲换丧服,身上依旧穿着织金蟒袍,大片的过肩蟒纹,绚丽又霸气的纹样穿在他身上并没有压制住他的气场,反而在他的俊容的衬托下显得暗淡了些。
幼安打小就爱哭,她自己也琢磨出,不使脸扭曲又能让兄姐心软的哭法,从默默垂泪,到小声抽泣,不管从哪个方位来看,都漂亮得像是一幅画儿,这些哭法都像是刻在了她骨子里一样,她此刻只是无意识地用了。
眼泪从睫毛下缘中部成串坠落,沿着饱满嫩滑的面颊滑至线条流畅的下颚再从精巧的下巴落到衣襟上,秀气的鼻尖翕动,被她咬的红艳的嘴巴微微张着,泄出一声声令人心疼的哭声。
孟春在一旁都看直了眼,虽然他不算男人,但也这不妨碍他欣赏美人。
而周津延在西厂诏狱中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哭法,此刻也不得不承认,哭得不让人心烦的这是头一个。
不过即便如此,也不代表周津延有闲心欣赏她哭,他可没个好性儿,更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
眼瞧着周津延脸色不好,孟春到底不忍这样一个人美人受苦,站在周津延椅子后头劝道:“娘娘也别哭,问您几句话,您如实回答就可,督公最是好讲话的了。”
周津延警告地瞪了孟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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