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所以按道理,是该去隔间。
可他不想讲道理了,他已经后悔,“不然……不然还是回去……”
许书砚不说话,只是笑,步步逼近他。
像猎人靠近落入捕兽夹的兔子。
*
电信学院有固定的教室自习,周围坐着的都是平时一起上课的人,彼此眼熟。
偶尔有人溜到靠窗最后一排问许书砚题目,瞟过他身边的那位,深褐色头发,刘海只够遮去一半额头,两侧剃了铲青,瞪着书本上的“短期均衡分析”和“长期均衡分析”一脸苦大仇深。
漂亮的脸。
殷渔的长相是妈妈级的长辈最爱的那一种,大眼睛高鼻梁,明亮乖巧,笑容无邪,容易激发人的母爱,不禁去想“这是哪家的弟弟好可爱”,甚至没事找事地担心“太瘦了,要多吃一点啊”。
许书砚有时笑他以后要是混不开,可以去当小白脸。
殷渔反感他这么揶揄自己,伸长胳膊不停嚷着明明你比较白。
许书砚像天边的月亮,清光皎皎,冷入肌骨。
自习一个多月,当众他们从没说过话,连离开的时间都不同,所有人都只当殷渔是找错教室的外系学生。
不过教室之外——
厕所隔间,楼顶天台,实验机房。
殷渔被许书砚开发彻底,哪里是软肋,哪里是隔靴搔痒,力道轻重的差异,他最了解。
他们互相索取,互相需要,仿佛用身.体反复确认了才能安心。
当然没忘记期末考的重头戏,仅仅“绩点拿不到3暑假就分开过”这一条足够让殷渔马力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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