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将袖子挽起。
“这支笔好用。”太子递过他用惯的毛笔。
那是一支白玉管碧玉斗翠毫提笔。
“这是父皇给你的吧?”
“嗯,我开蒙那一年,父皇送的。”
庄敬接过,拿起最上头的一本奏折,翻看起来,听着太子缓缓道:“今夏洪水肆虐,多地或多或少都遭了灾,各州府各县都上书向朝廷求救,这些奏折里头灾情不等,若是死伤的折子,皇姐递过来给我,其余的加以安抚便可。”
事有轻重缓急,朝廷的资源有限,也只能紧着最严重的州府来。
“明白了。”
庄敬认真翻看起来。
太子并没有着急批阅奏折,起身出了书房,往徐幼宁的屋子走去,站在屏风前望了一眼。
徐幼宁双眸紧闭,脸上的神色依旧焦灼,额头上冒出不少薄汗。
月芽跪在榻前,不停替她擦汗。
孟夏上前,低声道:“殿下宽心,此刻虽不说万分妥当,但姑娘脉相已经比初时平稳了许多。”
太子望着徐幼宁,正在这时候,榻上的徐幼宁忽然挣扎起来,似乎在噩梦中遭遇了什么危险。
“姑娘。”月芽急切的唤道。
太子示意她安静,坐到了徐幼宁的榻边。
一摸她的额头,又是一层薄汗。
他伸出手,月芽愣了一下,旋即会过意,将干爽的锦帕递到他手上。
太子替徐幼宁擦了额头,又擦了脸,这才发觉徐幼宁的脖子亦是黏黏糊糊的。
月芽又去取了许多干燥的帕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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