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一些,早前多年与漠北的大战让这座营场养着比中原其他三座大营更多也更训练有素的军士。除却随太子上了战场又凯旋归京的几万人,营中仍驻守了足以令任何一方胆寒的精锐之师。
李裴出王城的时候没带一兵一卒,策马行了三日,便到了营门前。
“主帅!”
“去暗牢。”
李裴下了马,闲话半句没说,马鞭随意缠在手掌上。他步子很快,原本守在营门前的一个士兵便也不得不快步跟在他身后。这里是军营,只有将军令行禁止,无人知道中原发生了惊天动地之事,甚至无人知道那位足以与太子争夺储位的临淄王早前的一段时间就被关在这里的暗牢中。他更不知道为何太子会在今日突然出现在营门外……
却又对此没有半分疑问。
“何俾来过?”
李裴问,步子却不停。
士兵看着他一身黑色的大氅在骑马跋涉中沾了些灰尘,却依旧遮不住身上的贵气与威仪,绕在手间的粗糙马鞭亦如刀剑。不提白虎节堂,不提军权,也不提太子之位……几十年来中原军与漠北的宿怨在无数场失败的战役中越结越深,李裴的出现却仿佛化腐朽为神奇,一次次的大胜和攻城略地直至灭了漠北,亦成了他们的信仰。
士兵肃然的表面下心中并不平静,可仍努力一板一眼答道:
“是,何将军半个月前回来过,但只待了一个时辰便离开了。”
他绕过校场一直走到那座平日无人的暗牢门前,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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