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着天界的分配的或者自己寻找下一任配偶。
桑白也知道这个规定。这也是葛榕不断催促他快点寻找婚偶的原因。
因为除了渡过难熬的发情期之外,还有就是无法预测天界会给他指定什么样的婚偶。
他望着头顶那道金色指令,呆呆的看了三遍。
没错,他的配偶是-----赫渊仙君。
怎么可能?!
他小心的斜这视线瞄了一眼赫渊,赫渊站的挺直,表情沉默冷淡,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
金色指令传来催促的声音:【请摁下掌纹,完成契约。】
桑白鼓起勇气,小声问:“是……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呀?”
季墨早就惊讶的张圆的嘴巴:“我也觉得……”
话说了一半,就察觉到赫渊凌厉的视线朝他扫来。
他立刻闭嘴,朝赫渊望去。
赫渊给他一个眼神,又朝上空金色指令微微点头。
两人是近万年的老搭档,一个眼神的一个举动都能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季墨瞪大了眼睛:不会吧大哥,你脑子没出问题吧。
赫渊给他一个催促不耐的警告眼神。
季墨呵呵一声,干巴巴的笑着解释:“天,天界的牵线怎么会搞错呢,再说了你们都是狐……狐族呢?啊哈哈哈,恭喜二位喜结良缘。”
桑白依旧不敢相信:“可,可是……”
指令震动,文字周围小小的雷电闪动,是违背天界指令的戒雷的警示。
季墨提醒:“小可爱再不摁掌完成锲约,可是要受戒雷惩罚的哟。”
戒雷!
桑白看着地上躺的奄奄一息的齐熬惊的毛发耸立。但赫渊不动他也不敢摁,待在原地抱着自己不断颤抖的大尾巴。
赫渊看着他问,缓声问:“不愿意么?”
桑白哪里敢说不,小声的反问:“那您……您会愿意么?”
他想,天界的大佬仙君怎么可能会愿意跟他一个小妖组成婚偶。赫渊肯定会向天界申请取消这道指令。
赫渊‘嗯’了一声,淡淡的回答:“是天界指定,我也没办法。只是一年的婚契而已,期限到了自然会解除关系。”
说完他走上前,长长的手臂伸向金色屏幕,深深的摁下自己掌印。
桑白:!
季墨:……
他第一次知道,他的老领导连撒谎都能面不改色,还能保持沉稳冷漠。
金色指令收到赫渊的掌印后,发出提示音:【收到仙君赫渊的锲印,请狐妖桑白摁下锲印。】
赫渊侧身,给桑白让出一块地方,说:“该你了。”
“我……”
桑白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敢想摁下掌印后会怎么样。
只是看着指令周边的警示雷心惊胆颤。他犹犹豫豫地站到屏幕前,举起胳膊却发现一个问题。
金色指令屏幕是他的身高够不到的高度。
他脸一红,窘迫的踮起脚尖,几乎要跳起来朝指令挥动手臂。
还是够不着。
旁边就是赫渊,他视线的余光可以看到赫渊的笔挺的身材和敞开的西服外套里纹丝不乱的灰色衬衫。
他似乎听到赫渊轻笑,很轻,像抿着唇发出的鼻音,如错觉一般。
还是让敏感的桑白窘迫得满脸通红。
下一秒指令屏以察觉不到的幅度微微下降,让踮起脚尖的桑白终于在赫渊宽大的掌印下方摁下自己小一号的手掌印。
一对掌印移动交叠。指令屏幕发出一片喝彩掌声,冷漠无情的电子音也都变得欢快喜庆:
【收到锲印,恭喜二位喜结良缘。愿二位在婚契一年里生下贵子,狐孙满堂。】
桑白:……我做不到。
季墨:这是哪位沙雕撰写的指令词?!
赫渊再次朝桑白伸出手:“走吧,跟我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把小狐狸拐回家啦。
第9章
桑白懵懵的:“回,回家?”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现在跟赫渊歪打正着签下了真正的婚契。
一时间,他心情复杂。
他庆幸这位男人正好是他昨晚发情求到的婚偶。
可婚偶已经不记得昨晚的两人的忘乎所又的交缠,只不过是在履行天界下达的命令。
只有他自己浑身上下留着触感和痕迹,就连身体里面也是赫渊给他的。
……不公平。
可又敢说实话。
刚才是怕被罚被杀。
现在是……怕婚偶认为他是一个放/荡轻浮的妖狐。随便在夜店里遇到一个男人就会有求/偶,上/床。
他咬着唇暗暗想,反正也就一年时间。这一年的婚契里,不管两人会发生什么都要瞒住昨晚的事。
他不敢看赫渊,小声寻找理由:“可是,我今天还要上课。还有……我的衣服,书什么的都在我自己家里。”
赫渊:“你的行李我安排给你搬过来。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去学校,需要休息。”
他声音缓慢,没有丝毫命令的语调。只是在陈述事实,一个淡淡的提议。
却让人很难拒绝。
而且桑白确实浑身疲惫。
他糊里糊涂的点头,把手递到了赫渊手掌里。
手掌触碰到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跟昨晚赫渊带他空间转移一样的恍惚感。
他只听到季墨在结界里急喊:“哎,那我怎么办,这只臭狼……”
声音中断,四周陷入安静。
睁开眼,他已经从校门口的结界转移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又是卧室。
比昨晚的酒店更大,更宽敞。
房间里飘荡的灵力的味道,宣示赫渊是卧室的主人。
摆设简洁,一张宽大看起来极其舒适的大床摆在房间最中央的位置。
明亮的落地窗前是一条棕色的躺椅沙发,窗外露台上摆着几盆己有艺术感的盆栽。
窗外的景色看不到一点点城市的喧哗,是像风景画一般绿意葱葱的远山坡和笔直入云的杉树林。
环境和摆设看的出主人的性格。是好静又享受的生活态度。
赫渊松开他的手,朝着中央大床的颔首示意。
去,床上!
桑白浑身神经紧绷。
他要做什么。
不会是要履行婚偶的义务?!
先不说他现在极度虚弱,就他昨晚留下的满身痕迹被赫渊看到了怎么办?
他站在原地不敢动,拒绝的话不敢说,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局促又无措。
赫渊也不催他。
等了一会儿见人不动,抬手抚在他额头上轻轻一推。
桑白的身体失重般的漂浮而起,像羽毛一样落进软软的大床中央。
他愕然仰望着赫渊,看着这位强大到他连说出自己意愿的资格都没有的男人一步步朝他走来。
他紧张得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