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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就是神经病,哪壶不开提哪壶,被魇着了,专挑这种两人都不爱听的话掰扯。
看不出陈佳书是个什么情绪,但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被伤到了,却又冲她发不出火来,只好窝在心里跟自己较劲,越较越劲,爆炸不爽,他睁着眼睛到半夜两三点,看着窗外眨巴个不停的烦人星星,感觉自己要疯了。
第二天清晨,陈佳书被一阵闹钟吵醒,闹钟声分贝极高,旋律极雷人,响起来的一瞬间有如魔音穿脑,她登时就醒了,还以为遭遇了地震。
扶着脑袋坐起来一看,身侧没人了,枕头上放着一个小瓢虫闹钟,圆不溜登的红色,顶着两根蜗牛触角似的小天线,支在枕头上颐指气使地朝她吼上学歌:“我去上学校,花儿......”
“啪”一下按掉闹钟,陈佳书闭了闭眼,揉着额头低声骂了句,“上你个头啊,笨蛋。”
旁边陪床也没人,陈渡已经走了,走前不知从哪搞来了个闹钟,怕是故意的,专门放在这里折腾她。
早餐放在了床头柜,豆浆和素饺,拆开包装盒时还嘶嘶冒着热气,量不多,刚发完烧身体消化功能差,一下子不适合吃太多太油腻的东西。
陈佳书很久没有早上起来这么困过,到了该起床的点连眼睛都睁不开,平时这个时候她已经在压腿了。
睡眼惺忪地,她坐在床边一边打呵欠一边吃早餐,吃完刚好六点四十,今天第一趟28路公交即将到达医院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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