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不顾一切地向假人打去。

苏成华静静地看着他歇斯底里地宣泄着内心的愤怒，他感觉韩晓宇的愤怒像一阵，席卷了整间咨询室。

他甚者感觉到自己内心都受到了韩晓宇的愤怒的冲击，加速地跳动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满身大汗淋漓的韩晓宇挥舞的拳头速度慢了下来，他不再发出愤怒的嘶吼声，而是发出了悲伤的哭泣声。

最后，他停止了打击假人，而是一把抱住假人，放声大哭起来。

又过了许久，韩晓宇的哭声渐弱，他松开假人，往后退了两步，身体松软地坐回到了沙发里，小声地抽泣着。

苏成华将纸巾盒往韩晓宇跟前递了递，韩晓宇接过纸巾盒，抽出纸巾来擦干净脸上的眼泪鼻涕，然后将纸巾盒放下，又将手里用过的纸巾扔到垃圾桶里。

然后他长叹了一口气，抬眼看着苏成华。苏成华发觉他的目光再次变得平静柔和了，这次的平静柔和和他刚进咨询室里的时候有所不同，这次的平静柔和是从他的内里散发出来的，是一种更加通透的平静柔和。

韩晓宇长长叹了口气：“苏医生，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不再有那么多无法控制的愤怒了。只是，苏医生，我这辈子就这样完了吗？我真的就不能拥有我的自我吗？我真的就不能拥有我自己的生活吗？”

苏成华：“你这辈子才刚刚开始，当然不会就这样完。你当然可以拥有自我，你当然可以拥有你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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