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 林青岩接着说:“而且你遇见了守夜人还完完整整的没有死,你一定是大佬。不要说了,我是第一个发现你的伯乐,你这条千里马的马腿必须给我。” 陈黎野:“…………” 这个他是真的解释不了。 楼下传来了开关门的吱呀声,想来应该是那些寻找新郎去的人回来了。 陈黎野和林青岩下了楼。参与者们都已经聚集在了一楼,就差他们两个了。 这些参与者一直在一楼,陈黎野刚刚才在二楼见过女人,记得她是往楼下走了,就问了一句:“你们见到那个女人了吗,她进过哪个房间没有?” “女人?”小陆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说,“女人没来过。” “……”陈黎野默了片刻,说,“是吗,当我没问过。” 小陆问:“你见到她了?” “是啊。”陈黎野捏了捏耳垂,说,“我看她下楼了,还以为下来了。” 有人听了他这话,好心说道:“不要想当然,这里NPC都跟鬼似的,来无影去无踪的。” 陈黎野点了点头,说:“行,我明白了,谢谢。” 林青岩跟在他后面踩着响了一路吱嘎吱嘎的楼梯下来了,问那些出去的人:“你们出去有找到什么吗?” “没有啊。”有人长叹一声,说,“闯了这么多地狱,还没见过这种无从下手的。” “难办。也不知道这地狱怎么回事……” “唉……难不成要死在这儿了?” “死在这儿!?”任舒惊叫一声,“不行,不能死在这儿……我不想死!你们不是闯过好几个了吗?你们想想办法啊!” “你烦不烦?”人群之中的那个暴躁老哥听她说话听得一阵心烦,骂道,“你以为谁想死?你烦不烦?” 小陆说:“行了,她是新人,慌点正常……” “新人怎么了!?新人就有理了!?” 不知谁冷笑一声,说道:“那你骂人还有理了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脱离了正事,开始各自怪罪。 “又来了。”林青岩叹息一声,说,“一碰见死局就开始自暴自弃。” 地狱里碰见死局其实很正常。这地方就是冲着逼死人来的,但也不会真的安排死局,总会有破解的方法,但这个方法很难找,而且人在死亡面前很难冷静也很难有耐心,几乎每次进地狱林青岩都会遇见这种局面——队友被死局搞得烦躁,自暴自弃,开始互相怪罪,最后谁都不理谁,团队四分五裂,生还概率就大幅度的降低了。 但他不敢说话,他今天刚把红砖踩碎了,直接给死局雪上加霜,他哪敢说话——说不定一转头他就成众矢之的了。 林青岩转头看了看陈黎野,陈黎野没看这群互相怪罪的参与者,正盯着窗户外面出神。 林青岩叫了他一声,问:“怎么了,想到什么了?” 陈黎野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看他,说:“没事。我想起我昨天下午出去找新郎,有户人家冲我喊疯女人,叫我滚远点。” “是啊。”林青岩说,“我也碰到了——说实话,我也觉得不对劲。跟着我的可是个大男人,我自认为我长得也不是很娘。但我还没想到这是为什么……怎么,你有什么想法了?” “有是有,但是有也没用。”陈黎野说,“明天再去试试吧,天快黑了。” 陈黎野一边说着一边抻了抻自己的衣服,然后沉默了。 林青岩没注意到他的异状,点了点头。 “天都黑了!”参与者里有人气冲冲地往门外走,边走边骂,“碰上你们这群傻逼当队友,真他妈晦气!” “你骂谁呢!?” “好了好了,都消消气。”一直沉默的陈黎野走上前去,拦了拦气的面红耳赤要跳起来打人的一个哥们,赔了个笑说,“你跟他生气也没用是不是?现在什么情况,也用不着我一个新人给你解释,对吧?这位大哥,我一看你就是经验丰富的老手,那你不得更明白什么时候该生气,什么时候不该生气吗?凡事不都得分个轻重缓急……” 林青岩:“……” 陈黎野三言两语就把原本吵的不可开交的众人都给哄好了,然后一起送出了门去。没穿衣服的几个人也咬着牙扛着冻出了门,虽然谁都没理谁,但好歹比面红耳赤的吵架好多了。 林青岩麻木开口:“陈黎野。” 陈黎野:“嗯?” 林青岩:“你该不会是做居委会工作的吧?” 陈黎野:“……我不是。” “那你怎么这么会来事?” “……我是律师。”陈黎野说,“这种事干的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基本操作而已。” 林青岩看了他一眼,说:“也是。” 毕竟一送走那些人,陈黎野就把笑给收了起来,变脸的速度快的一批。 陈黎野问:“你呢,你做什么的?” “上班的。”林青岩说,“社畜一个。” “喔。”陈黎野点了点头,接着说,“行,今晚你就先一个人躲躲吧。” 林青岩惊奇:“你不跟我来?你没把我当队友?” “你当然是我队友。”陈黎野微微侧过头,看了眼还蹲在沙发旁边缩成一团的任舒,说,“但能帮的还是帮一把,是吧。” “……”林青岩半晌无语,似乎想说点什么,但陈黎野眼神太坚定,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就只好叹了口气,说,“老陈啊,老好人一般都没啥好下场的。” “我知道。”陈黎野说,“但没人带她,我虽然不保证一定能救,但能带的还是带一带。” “那我跟你一起?” “不了,怕连累你。”陈黎野说,“守夜人不会杀我,但你就不一定了,你不是触犯规则了吗?” “……也是。”林青岩说,“算了,我估计你也死不了,你又没犯规则——今天你也没扎到吧?” 陈黎野:“没有。” “牛批。”林青岩嘟囔了一句,说,“那我走了。” 林青岩说完之后,就推门离去了。 陈黎野回过头,对任舒说:“走吧,今晚我还是跟你一起。” 任舒浑身一哆嗦,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他,满眼委屈:“陈哥……” “别说了,快走。”陈黎野看了眼外面,说,“天快黑了。” 任舒紧了紧掩在衣服下的右手,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是最后走的,最终女人的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留下。 陈黎野依旧把任舒带到了一个房子后面蹲下来藏好,想带着她溜溜守夜人试试——毕竟武功不行,就只能走位来凑。 血月照常升起,铁树也同昨日一样破土而出,破土声嘎吱嘎吱的响。 女人的屋子里传来了一声巨响,随后隐隐约约传来了哭声。哭声歇斯底里,撕心裂肺,正是陈黎野在地下室时听过的哭声。 这哭声似有不甘,而且好像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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