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三步。
直到被掏空的相框彻底暴露在他眼前,脚下才踉跄地加速,他冲上前,伸手在空中虚抓了几次,抓到的,也只是几片黑色的碎末。
同时映入他眼底的,还有玻璃碗里那一堆灰烬。
顾韫坐在沙发上,淡定地道:“我说了,不要再把这些照片放在我的眼...!”
话音未落,脖颈猛然一痛,紧接着气道被压缩的紧痛感打断了他的声音——盛霁松单手掐住顾韫的脖子,像扔一只兔子一样将他贯到沙发上!
“你找死,你找死!!”
松雾信息素最具侵略性,此刻,他仅凭生理优势就能弄死身下这个不识好歹的Omega。
顾韫的后颈膈在沙发实木的扶手上,最脆弱的腺体正被暴力碾压,但他面上却不显出一丝痛苦,眼中没有求饶,只有讥诮:“...你有本事...就掐死我...”
命脉被拿捏,他的声音变得粗粝虚弱,挑衅的意味却一丝不减。
盛霁松当真如他所愿,用力到手背都爆出青筋。
有一瞬间,顾韫真以为自己的脖子要被掐断。
他在赌,赌盛霁松不敢。
掐死他,死的就是江徵。
他要看看,江徵的命能不能拉回这头禽兽的理智。
他要看看,死去三年的自己,在这个烂人心里究竟还有多少分量。
在顾韫眼前发黑甚至开始耳鸣时,脖子上的力道忽然松了下来,却没有放手,直到几道惊恐的劝阻声响起:
“先生!!!你在做什么?!快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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