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段弋吓她的时候,她倒也没有像段弋现在这么害怕。
她夜盲看不清小道的路,偏拉着她手的人比她还紧张。
“你知道嘛?有研究表明越是残暴的杀人犯越是其貌不扬,就……”许从周没继续说,牵着自己的那支手温度都降低了一半了。
段弋不让她继续说:“你给男女和野外这两个词定义了新的虚拟情景。”
饶许从周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他话里的非本意的意思也能听出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路边的树木遮挡住了月光,这一截路比在湖泊旁还暗。
她低着头走路也看不清脚下踩着的路面,牵着她的手揣在他上衣口袋里,他掌心的温度一点点的回升,脚步也慢了下来。
许从周笑:“怎么了?不害怕了?”
“仔细想想,我跑的比你快,该害怕的人是你呀。”他也笑。
说完,许从周笑不出来了,抬眸看向他的脸颊,许是因为漆黑的夜色,也可能是因为她夜盲,她愣是没看出他脸上瞧出一丝人样,孔融四岁让梨,康熙十三岁除鳌拜,王昭君二十岁出塞,段弋二十五岁大半夜和喜欢的姑娘吃完夜宵后庆幸遇见凶杀案时候他自己跑的快。
他自己一旦接受了能逃命这个结果,连害怕都减少了不少。
她或许有罪,或许她的确是在因为心疼自己在和盛扬的恋爱中自我感动的付出而怨恨盛扬,她或许就是见不得盛扬过得比她好,但如果她有罪,她希望是法制来审判她,道德来约束她,良心来谴责她,而不是让造物主创造出一个段弋在她二十四岁青春的某一个岁月刻度中来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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